没有了傍身武器的殿前班直,被人砍瓜切菜一样撂倒了,杀得一个不剩。然后那铁骑军拔转马头,又奔赴了下一个战场。
江珩到时才从桥墩下爬上来,他虽督着幽州军府事,但从质上来说,还是个文官,哪里见过那多的死人。从残骸满地中跨过时,上牙打下牙,叩得卡卡作响,最后几乎是连滚带爬地,穿过了相国寺桥。
离得不远了,他向前张望,自己曾经来过里,顺着甜水巷一直往北是定力院,再走上半里地,就到汴河角门了。
自打自己封爵来,出入都有车轿,已经很久没有样奔走过,回光靠步行,而且得快,简直把满肚的肠都给跑断了。
就在前面就在前面但愿铁骑军还没顾得上里。江珩跌跌撞撞跑过去,果然只看见巷口几个解差茫然四顾着,大概在纠结,该不该夺路而逃吧!
放人!放人!江珩灵机一动,边跑边喊,官家有令,释放魏国。外面局势大『乱』,再守着了,各自保命去吧!
算是江珩辈干过最大胆的事了假传圣旨。反正到了个份上,还那奉守做!个办最简单,不需要多费口舌,就能让他们把门打开。将来事情过去,官家要追究他的责任,他认了,总是先保住女儿女婿的命要紧。
看守的解差原本正彷徨着,见来人穿着四品的官服,满真是禁中打发人出来传话,想没想,便将钥匙交到了江珩手上,劳烦官爷几个人搬开了巷前的戟架,转眼全不知所踪了。
江珩庆幸不已,忙跑长巷打开了院门,见巳巳和李臣简就在院里站着。巳巳显然没想到他会出,讶然叫了声爹爹,您怎来了?边问边向他身后看,奇怪,竟是除了他,没有人。
江珩心道爹我是个有血的人,平时不声张罢了,于是挥手道:外面打起来了,恐怕很快铁骑军就会闯到里,我来救们快走!
李臣简却并不慌张,他眉目森然,平静地望向夹道。
果然,一队人马举着火把转眼而至,那来势汹汹的模样,是铁骑军无疑。
李臣简冷笑了声,看来李禹简终究还是不打算放过他,他一把将云畔护在身后,抽出了剑。
江珩吓得舌尖一麻,心道坏事了,还是来得太晚,不及将人救出去了。事到如今没有办,幸好自己路上捡了一把刀,还能稍作抵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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