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位夫不必多礼,大行皇帝丧仪期间,一切以丧仪为重。她抬了抬手道,快请起吧。
众谢恩后站起身来,再望向上首那位贵『妇』,早前一直觉得她端方矜重,如今再看,才发现原来那是国母风范。
晚间回到家里,鸣珂上来替云畔换衣裳,不知怎么,胳膊扭起来竟然又酸又涩咯吱作响,不由嘶地吸了口凉。
李臣简坐在边上替她『揉』捏,和声道:想是今日哭临跪拜,一直保持着一个作,伤着经络了。一面和她说起前朝种种,并有提及皇后对他说那番话,只道,大行皇帝驾崩,好些都升了官。那封遗诏是大行皇帝亲拟,面面俱到罗列了往日得力官员,大行封赏,官员们念及大行皇帝好,朝堂上许多悄悄抹眼泪,弄得我心里也不是滋味。如今看来,大行皇帝实在是位仁君,往日种种难免有非得已之处,既然都不在了,也不必再耿耿于怀了。
云畔嗯了声,转头问他,对你可有嘉奖?
李臣简笑了笑,爵位升了两等,封王了,只是大哥说封号需再拟,到时候且看吧!
云畔却是高兴,抚掌道:封王了,那我岂不是成王妃了?说着便笑弯了眼,真是想到,我有这一日呢。
这就是知足常乐吗?可是李臣简明白,她对身份地位未必当真那么看重,有意这感慨,是在宽他怀,因为明明可以更进一层,她头衔又岂止是一个王妃。
她是怕他看着山呼万岁时候感到失落,其实怎么会!自己作决定,绝不会更改,臣子做了这些年,又何妨继续做下去。
不过一个国家换了掌舵,好些事务需重新整顿,大行皇帝停灵这段时间,又伴新帝登基,因此李臣简早出晚归,直到大祥除服后,才逐渐松散下来。
将近一个月时间,这个帝国开始重新正常运转,街市又恢复了往日繁华。云畔乘着马车,上舒国府探望梅芬,梅芬婚期挪到了四月十二,姐妹两个凑在一起说话,梅芬道:这回总不会再变了。天爷,成个亲真不容易,也算好事多磨吧。
云畔说是,笑道:赵郎子这回抗击铁骑军有功,策勋七转,加封了轻车都尉,如今衔儿比他哥哥高一等呢,我今日是专程来表姐道喜。
梅芬是辄脸红,扭捏着说:虽立了功,到底也养了一个月伤。我去瞧他,他装模作不能自己吃饭,难为我喂了他好一阵子。前日我看见他在路上和高谈阔论,胳膊轮得生风,到家里来吃饭,立刻又病西施模,真是不害臊。
云畔失笑,他是直爽,又不懂得撒娇,这个办法准是春生教他呢,大觉受用,就打算一直用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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