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心,我此次前来就是为了不让艮山宗的人一意孤行。”沈秋练道:“所以——”
她话未说完,背心被人重重一杵,那物事坚硬非常,饱含了灵力和劲道,丝毫未手下留情,沈秋练只觉得剧痛贯胸,喉咙口涌起一口腥甜,一面趔趄着向前倾倒一面“哇”的呕出一口血来。
这感觉痛苦到难以描述,连呼吸吐纳的动作都像是把肺腑放在刀刃上搓一般,沈秋练这下知道为什么电视剧里的主角总会在被人偷袭之后吐血了,她手撑着柱子方才没有摔倒,艰难的咳嗽了两声,极为狼狈的扭过头去,就看见一长相枯槁,满头乱糟糟银发的老人。森森然盯着她看。
那老人穿一袭灰扑扑的袍衫,手拄着一根等身高的弯头蛇形杖,脊背佝偻着,恶狠狠道:“是她?”
“是她!”陶经敬等人急切的围上来将大门儿堵上,七嘴八舌道:
“恭长老,您亲耳听见的吧!”
“她口口声声说要阻拦我们艮山宗做事!”BaN
“方才她就出手救了那树妖,现在怕是要与那树妖联手对付我们呢!”
“恭长老?”沈秋练捂着心口,唇角血迹斑驳,她艰难的喘了一口气,眉目紧锁道:“你是艮山宗的龚发才?”
“你还挺有见识。”陶经敬指着那老者,底气十足:“我们恭长老可是修真界的泰斗人物,他在此坐镇,看你如何造次?”
龚发才的确是个人物,他年岁颇大,修炼时间更长,狩猎过许多残忍凶煞的妖鬼,若论资历许是比云虚让还要再深上一些。
大抵是因为活的时间太长,龚发才的脸又老又皱,表情淡漠森然,他举杖点着沈秋练,话却是对着陶经敬说的,嗓音沙哑:
“这就是你说的洞虚?被我一棍敲断了四根肋骨的洞虚?”
陶经敬:“......洞虚不是弟子说的。”
他用手肘拱了一下身后的铜门,有一人跳出来认道:“是弟子说的,她她她一剑砍断了捆仙锁,弟子们就以为.......她修为高深。”
“我若信了你们这上下嘴皮子一碰,用上七成功力,这小妮眼下已经去投胎了。”龚发才幽幽道:“一个筑基,就把你们一群人吓成了这样,还劳我大驾,一群废物!”
陶经敬一行人耷拉着头,一个个噤若寒蝉。
龚发才的老眼浑浊的厉害,他不再搭理陶经敬一行人,而是把面向转回来对着沈秋练,目光却没个焦点。
“我不管你是哪路派来闹事的。”他不紧不慢道:“现在滚出三里外,我可以当先前的事都没发生过。”
他三言两语轻描淡写,沈秋练却从中听出了浓浓杀意。
“我可以滚啊。”她咳了几声,血沫直往外涌,她用手背囫囵擦拭掉,撇嘴道:“只要你们承诺不伤害孙家庄的一兵一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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