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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锦:“…”

啥意思啊这是,之前婚礼都不愿意去,这会儿怎么又开始动手动脚?

她吓了一大跳,反应很快的往后闪身。

胳膊让季严烨的大手拽住,没跑动…

她的声音就有点儿结巴:”你你你,你想干什么?”

男人敛着眸,长长的睫毛低垂着,并没有回答。

他的手臂有很好看的肌肉线条,但就是这么一双猛男的手臂,此时正用大手在认真的帮她整理乱糟糟的衣裙。

嫌弃行动不便,龙凤褂的下摆被阮锦随意的塞在裙腰内,季严烨一点点替她扯出来,在没有触碰她的前提下,缕平褶皱。

红裙的下摆有一条长长的前摆,上面用金线绣着繁复的花纹,阮锦走路步伐太快,这会儿早甩到了后头。

他也替她扯扯正,修长的手指灵巧的将她腰间玉佩的红绳打了个结,牢牢固定在裙腰上。

…像是个老父亲在给他不能自理的小女儿整理衣裳。

阮锦耳朵有些发烫,她抬手捏了捏。

气势早没了,小声嘟囔道:“你是不是有强迫症啊?”

季严烨最后打量了一下她的衣着,紧皱的眉头和缓了些许,这才让轮椅后退了一些。

他的身子靠在椅背上,倒也没有否认:“稍微有一点,一般情况下都能忍受,除了你这样的。”

阮锦不服气:“我这样的怎么了?”

季严烨上下打量她几眼:“和正常人有一定差距。”

这就是明晃晃在骂人了,阮锦瞪瞪眼,心里飞速的想着措辞。

但还没等她反驳呢,季严烨说话了。

手指轻轻敲击了轮椅的扶手,他语气随意道:“对不起,把你一个人晾在婚房里,是我的错。”

阮锦:“…”

她本来是雄赳赳气昂昂过来讨说法的,结果被他这么抢先一道歉,瞬间什么感觉都没有了,像是一棍子打在豆腐上,又憋屈,又郁闷。

都不知道该找谁说理去!

过了半天,她才重新捋清思路:“那你跟我说说,你为什么要把我一个人晾在婚房呢?还找了个等身立牌糊弄我。”

“我今天原本身体很虚弱。”季严烨挑挑眉,正色道:“连床都下不来的那种虚弱。”

“那然后呢?”阮锦一看他这个表情,就知道这人又准备胡说八道。

果然男人严肃道:“然后一看见你过来,就奇迹般恢复了。”

阮锦:“…”

行叭,嘴长在人家身上,爱怎么说就怎么说,反正她现在也没心思追究这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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