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对她好,她再清楚不过。
阿爹是她唯一的亲人,她就算是拼尽全力,也要护阿爹性命无忧。
对不起阿爹...婵夏回眸看了眼家的方向。
下巴豆实属无奈,等熬过这个坎儿,她一定多做些好吃的给阿爹补补。
路上,赵捕头把案情简单的说了下。
死者是一个货郎在城内一条偏僻胡同发现的。
发现时尸身已经僵了,货郎吓了个半死,忙跑去报官。
知府大人昨日刚被巨人观炸了一身,正在家开道场去霉气,这案件便由同知大人带着仵作查验现场。
婵夏赶到胡同时,同知还没到场,外圈未满了闻声而来看热闹的百姓,赵捕头带着婵夏过去。
青州州县同名,作为州府首城,比起其他县繁荣富庶,大大小小的院落背靠背,排列有序,为了方便出行,院落之间留的过道变成了胡同。
有案情的这条胡同比较偏,这里原是有两家人住着的,后来因故都搬走了,这条胡同就鲜有人来了。
若不是这货郎想找地方便,也不会发现这隐蔽之地竟躺了具尸体。
长长的胡同内,上面的墙壁洒满阳光,地面被墙壁遮着漆黑一片。
黑与白,明与暗,泾渭分明。
阳光照不进的角落黑压压的,一具男尸横在地上,衙役围着不让路人靠近,赵捕头带着婵夏过来问手下。
“告示都贴出去了吗?有没有人来认领?”
“已经贴出去了,还无人认领。”
“阿夏,你可看出些什么?”赵捕头问婵夏。
婵夏左三圈右三圈的围着死者查看,转头对赵捕头说道:
“去赌场打听下,这人很可能是个牧猪奴。”
牧猪奴就是赌棍的意思。
距离这不远还真有家赌坊,赵捕头正待命手下过去查看,人群里有个人喊了声:
“这不是癞子周吗?他俩时辰前刚从我们那离开,没想到啊...”
说话的,正是赌坊的杂役,说是杂役,其实就是打手。
赵捕头让他进来,这打手看了又看,确认就是经常出入赌坊的癞子周。
这癞子周不务正业,嗜赌好博,也没个正当营生,平日偷鸡摸狗,手里有点闲钱便直奔赌坊,不输到最后一个子儿都没有,绝不出门,不是个好饼。
赵捕头对婵夏是彻底佩服了,周围百姓也发出阵阵呼声,这小仵作,神了!
“阿夏,你是怎么看出他是个牧猪奴的?”
“看鞋子。他穿了双泥基。”
这种泥基,鞋底以木头打造,非常高,是穷苦人家下雨时穿的雨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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