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长波脸上的红白粉都遮不住,气的。
“督主夫人好大的官威啊!”
说罢又瞪了忍冬一眼,他发誓,这个坏东西绝对是故意的。
非得挑婵夏打完人再过来!
“官威比不上姜公公大,您一届宦官都敢用银顶红边的轿子,我大概是被晃瞎了双眸,还以为是哪个不长眼的冒名顶替——要不,咱们去陛下跟前,分辨一二?”
婵夏很少掺和朝堂之事,对权谋也不感兴趣,但这不代表她不懂得收拾人玩。
真要是闹到成帝那,也是姜长波不占理,越制这一项就足够婵夏怼死他的,成帝即便是赏他也不会明目张胆,世人皆知于瑾最重法纪,收拾他一点毛病不能有。
“今日之事,咱家记住了!”姜长波意识到婵夏揍他也是白揍之后,只能撂下狠话。
“您可别记我,您有那功夫记下您那新婚的夫人不好么?”
不提夫人还好,一提那个人尽可夫的女人,姜长波脸都扭曲了,装都装不下去。
“我的挚友!常来督主府玩啊!带上你的夫人和绿帽……”
最后俩字说的极轻,被细雨吹到了姜长波的耳朵里。
姜长波咬着牙离开,留下怨恨的一瞥。
“小阿夏你且忙着,我去‘透透风’。”忍冬翘着兰花指,跃跃欲试。
“蒙着脸,别打脸。”婵夏挺善良的说。
“这……”管事的瞠目结舌。
眼看着督主夫人教唆人下黑手,有点刺激啊。
“习惯就好,走吧。”婵夏挺胸昂头,进了正厅。
姜长波的来意,她是知道的。
太保告病多时,成帝有意收回他手里十万禁军的虎符,又不敢直着说,只能派狗腿子过来刺探情报。
被太保卷了以后,婵夏断定狗腿子不敢跟成帝嘤嘤嘤。
刚上任这点事都办不好,说了也只能被斥责,揍了也是白揍。
“过瘾,这种狗腿子就该揍他,过瘾呐!”太保站在窗前目睹婵夏揍人全过程,高兴的哈哈大笑。
笑了两声剧烈咳嗽,婵夏进门刚好看到。
“你是不是又没好好吃药?”婵夏想给他把脉,太保不在意地摆摆手。
“老毛病了,来,陪我坐下来喝杯酒,我这刚得了筐新蟹,配上菊花酿刚好。”
“不要命了?”
“喝与不喝,都躲不过一死,不如喝个痛快。”
看淡生死的口吻让婵夏怔了怔。
窗外的细雨淅淅沥沥,并不因人的悲喜而有所改变。
“也罢,我刚好想吃蟹了。”
--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