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庭院,拎着袋子回三楼,冲一个凉水澡,所有的理智全部回笼。
他披着一件浴袍,头发没有擦,发梢的水珠滴落。
整理傅安宁的瓶瓶罐罐,全都摆在他的卧室里。
坐在床沿,许燕青看着台面上花花绿绿的瓶子,旁边有一只孤零零的狐狸漱口杯,装着一支电动牙刷和一支牙膏,似乎它们的主人,再也不会问津。
事实上也是如此,傅安宁抛弃了它们。
许燕青点开傅安宁的朋友圈,发现她在一分钟之前,发布了一条动态。
没有文字,只有一张图片,穿蓝色小裙子的星黛露趴在月亮上的小抱枕。
他点了一个赞。
再往下考古她以前的动态,她早上发了早餐照片,一屉汤包。
她特地选了角度,将玻璃窗外的太阳照进来,边角有一只筋骨分明,骨节修长的手入镜。
昨天是一张她趴在他脚边的自拍照,翘起双腿,仰脸看向镜头比耶,清纯可人。
右上角的位置,他的侧脸入镜,窗外的夕阳照在他的脸上,蒙上一层神秘的色彩。
前天的照片是她在阳台拍落日,正对着大门的位置,恰好一辆车驶进来。
落日,远山,湖泊,笔直的柏油马路,一辆黑色的轿车,层次感分明,构图很有意境。
他认出来,当时是他驾车回家。
再往下,发现前面的动态,全都消失了。
许燕青眉心皱成一个川字,退出去,再进来时,她的朋友圈是白板界面。
她是删除了,还是设置了权限?
他看过的这几条动态,看似与他无关,却处处有他的影子。
傅安宁的小心思,还是恰巧而已?
许燕青退回对话框,输入一句话,手指停顿一下,又删掉了。
来电铃声响起,楚越的电话再度打进来,他挂掉。
直到对方锲而不舍地打了第四通电话,他不耐地接通,还未开口,楚越激动道:“我擦,三哥,你看微信,我给你发的照片,是不是你家小孩?”
一听与傅安宁有关,许燕青打开楚越的微信对话框,一张照片,一段十几秒钟的视频。
率先点开照片,傅安宁穿着一条及踝长裙,手里抱着一只星黛露,正是她发朋友圈的那一只,微微仰脸看向对面的秦牧,乌黑的青丝与裙摆在夜风中飞扬,她脸上的笑容很温柔。
视频里两个人并肩走进酒店大厅,进旋转门的时候,秦牧抬手整理一下她被风吹乱的头发,她的手拢了一下长发,仰头对他说了一句话,秦牧似乎笑了起来,将一颗剥了糖纸的棒棒糖,塞进她嘴里。
“三哥,你看了吗?他们是去酒店约会吗?现在的小孩都这么会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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