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子的菜谁敢耽搁?不多时,那冒着热气的小炒便迅速被送了过来。
乔严令嘴角抽搐地看着那个径自吃得香甜的苏小千岁,讪讪地问:“王爷,下官愚钝,实在看不出这菜同本案有什么重要关联?”
他们眼睛瞪得都快发蓝了,也没看出这里面的意思。
苏小千岁吃相甚好地咽下最后一口青菜,甚是无辜地道:“本官说过这些同此案有什么关联吗?”他不过是饿了,叫了些东西来吃而已。
看着堂下一张张面如死灰的老脸,他啧啧两声,都是经不起吓的人啊。
他默默地拿着帕子擦了擦嘴角,对桂圆说:“先将盘子撤了吧,公堂之上总不能太过随意了。”
您这会儿想到这一层了?林方知心底冷哼,刚想将脸转过去,却赫然愣住了。
因为那上来撤盘子的竟然是两名妇人,年纪三十出头,相貌平常,发髻还有些散乱,显得风尘仆仆。最关键的是,这二人正是刘守财同林木生两人的家眷!
苏小千岁抬眼吩咐她们:“该带出去的都带了吗?莫要遗漏了什么。”
妇人垂首回道:“回王爷,该带的都带了,并无遗漏。”
看似简单的一问一答,却是让刘守财和张木生暗暗放下心来。
其实,所谓的饭食,正是苏小王爷为了找人而拖延时间的一种手段。
林方知面色铁青,看到刘守财再无犹豫,缓缓举起手中的信件,交代道:“小的手中还有一封林大人亲笔所写的密函,请王爷过目。”
林方知的脸色一变再变。都说什么主带什么仆,他行事狠辣,手底下的人也不含糊;他做事喜欢留一手,手底下的人也有样学样。
林方知不知道那信上写的是什么,只恨自己百密一疏,竟让刘守财钻了空子。
信函由郭先生转放于堂上,堂下的几位旁听虽未直视,但眼神都若有若无地瞟向那里。
苏小千岁用手拨了两下那信函,刚一拿起来,就感觉有数道视线射了过来,于是他随手将信函放回原处,又是引来一阵紧张之气。
像是觉得有趣,他如此反复了好几次,直到堂下的那些老东西眼眶发干,几欲落泪时,才缓缓将书信又放回了案前。
一旁的桂圆公公不知是从何处回来了,附耳同他说了句什么。他微微颔首,颇为体谅地对他们说:“坐得有些累了,不如出去走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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