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走回去的那段路,他时常感到孤独。
他比安淘大六岁,比沈星辰公孙文光那几个大了九岁,比江韧更是大了整整十岁。
十岁的代沟导致,他和这群孩子玩不到一起。
就像唐心,在他眼里,唐心永远是个孩子。
因为前女友的关系,他很少和大学同学联系,因此,他生活中没几个朋友,倒是工作的时候遇到了几个性格算合得来的老板,但是对方年纪三四十岁,俨然把他当做晚辈,算不上朋友。
有时候,他很羡慕唐心。
她从出生就有一个和她同年同月同日生的小伙伴,再大一点,有沈星辰,有公孙文光,有夏以寒,最后是江韧,陈家娴。
她一到悦城,就能和这群人打成一片。
但唐石不行,他已经过了那个年纪,在他们这群‘孩子’面前总是端着大人的架子,因为他比他们大,所以他不能再做那些幼稚可笑的行为,他要成熟,要稳重。
但是,偶尔他会迷茫,这样做,到底是对还是错?
为什么……一点都不开心呢。
周六一早,唐石被电话吵醒,他一看时间,发现自己居然睡过头了。
“抱歉,我还没起来。”他冲电话那头的助理道。
助理诧异地问,“老板,你声音怎么了?你是不是生病了?”
唐石自己也发觉了,喉咙很疼,“没事,公司有药吗?十五分钟后我会准时到。”
“好,我给你买早饭。”助理说。
唐石挂了电话,下床时有些头重脚轻,他这些年已经很少生病了,昨晚大概是在跑步机上跑久了,睡觉时累得没有盖被子,而他又没有开空调的习惯,在这个天气生病是真的太容易了。
“先喝点粥,再吃药。”到了公司,助理把粥摆在桌上,把药和水也放在一边。
“先说早上的事。”唐石接过粥喝了两口,又喝了口水,随后把药吃了。
助理在边上报行程,“十点有个会,中午去工厂看新货,晚上有个饭局。”
四太太弄了个新厂,专门生产旗袍,最近从外面运来一批料子,厂里工人刚加工完,还没检验,今天是势必要去盯着质检的。
“什么饭局?”唐石皱眉。
他已经不想应酬了,提起喝酒,他现在就头晕想吐。
“做进出口贸易的弘阳企业。”助理看着平板说,“但是茆总今天不方便,所以来的是茆总的儿子,茆正因。”
“茆正因?”唐石拿纸巾擦了擦鼻子,他鼻音很重,头晕得厉害,脑子里听到名字,却想不起这个人是谁。
“这位茆少爷人挺风流的,您应该在圈里听过他。”助理隐晦地提醒。
唐石想起来了。
“上次东胜集团设宴的时候,跟客人在休息室搞起来的那个?”
“是的。”助理点头。
“去个电话问茆远见,问他什么时候有空,到时候我跟他谈。”唐石说完又拿起纸巾擦了擦鼻子。
助理有些为难,“茆总他最近在外省出差,我们跟他沟通过,要不是那批货紧赶着,他也不会让他那不着调的儿子过来谈合作。”
唐石摆摆手,示意知道了。
中午去了趟工厂,回来在车上睡了片刻,吃了药忙了一小时,他实在撑不住,去了休息室睡了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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