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她这么问,路中军的脸色立刻变得很难看。
他用近乎指责的目光看向面前的少女,沉着声音问道。
“沈医生,你在怀疑我?”
沈留白摇了摇头,但是很快又有些尴尬的点了点头。
“路管家,这应该不能叫做怀疑,我只是想要排除无关选项的干扰。”
她顿了顿,煞有介事的说道。
“您看,您在文家工作多年,你出现在文小姐的公寓里并不算是什么稀奇的事。但如果我们不提取您的数据作比对排除干扰项,可能我们没办法帮助去世的文小姐找到真凶,这也不是您愿意看到的吧。”
“您和文太太的DNA我们都想要取样,可以帮助排除可以选项,不知道路先生能不能配合一下?”
她说的客气,可话里话外都已经将路中军逼到了绝境。
如果拒绝,那就说明心中有鬼,这样反而会招来警方的视线。
可如果真是他干的,那就是自己送上门的暴露了。
路中军阴沉着脸,定定的看了沈留白好一会儿,才有些不情不愿的点了点头。
送走了文茜和路中军,沈留白像是用尽了所有力气一样的瘫坐在沙发上,感觉整个人都放松了下来,懒洋洋的一根手指都不想动。
对于这个身份成疑的人,她唯一想到的就是光明正大的要求他提供DNA样本,只有阳谋一途才走得通,除此之外别无他法。
事实上,她敢于这样做,其中也有靳海洋那条信息的缘故。
文元馨的身上虽然有手托眼睛的标志,可研究所从来没有使用这个标志作为刺青的传统,这只是一个普通的徽标而已。
从文元馨到崔舒妮,她有可疑观察和回忆过她们讷的行为举止,同她记忆中的那些个“服从者”并不完全相似,她们还保留着自己的意识和价值评断。
相同又不相同,与其说是十年前的延续,倒不如说是一种拙劣的模仿。
至少在文茜女士的身上,她轻而易举的就获得了短暂的信任认同。
那么,也许事情并不像她想象的那么糟糕,并没有什么幸存者,所谓的相似只是有心人图谋仿制罢了。
她忽然想到了什么,起身换好了衣服,拿起自己的包包准备出门。
走到门口便迎面遇上了靳海洋,沈留白几乎是直直撞进了对方的怀里,碰的鼻子微酸,眼泪唰的一下就流了下来。
男人哭笑不得的搂着她,伸手替她揉了揉微红的鼻梁,又好气又好笑的说道。
“沈小白,虽然我很高兴你有了投怀送抱的自觉,但你这力道也太激动了,我怕你受伤啊……”
沈留白眼红红的等了他一下,然后闷闷的将头埋在他的怀里,不吭声。
“来,我看看啊,是不是撞坏了?”
他轻轻抬起她的头,见她原本秀气精致的鼻子微微泛着红,忍不住有些心疼的责备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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