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这时,从屋外回来个男子,见得屋中有人站着,显然也是一愣。
卿.......哦不,陛、陛下!您怎么来了?
卿如许朝他温和地笑了笑,道,荀安,不必这么称呼我.......她转头又看了眼墙上的画,.......我就是来看看你们。
荀安的手中还抱着一个刚刚洗过的花瓶,上面有清亮的水渍。
.......这样。
他垂下眼眸,道,.......侯爷正在后院修剪花枝,不知陛下到来,未能迎接,还望陛下恕罪。若陛下要找侯爷,可移步后院。
卿如许看着他低垂的眉眼,他微微侧着头,令人看不清神色。
屋中有片刻的沉默。
荀安走进门,将湿漉漉的花瓶放到桌上。
他没有拿布巾擦干花瓶,就只那么放在那里,花瓶旁边的桌面上很快就积了一滩水,借着窗户投映进的光,反着明亮的光。
......是我登门前未提前告知,你们又何错之有呢?
卿如许看着那滩水渍,轻声低语。过会儿,才又转过身,望向窗外的庭院,还请你带我去看看柳叔吧。
沿着四角的围墙,有一处小小的水塘。水塘倒映青空,风过,塘边芦苇沙沙摆动。若是视线无阻,可以想见该是多苍茫秀丽的景象。可偏偏因这一面矮墙,就是这一面矮墙,令风景不再。
水塘边站着一个人,他手里握着一柄剪刀,脚边放着几盆花草。可他没有去管那些花草,而是站在那里,面对着那面矮墙。
他仿佛已经站了许久,也并未听到身后来人的脚步。
卿如许走到他身后,唤道,柳叔。
林疏杳闻言,微微侧过头来,原本夹杂着些许银丝的发,如今已变得灰白。
他张了张唇,却没说什么,只是点了点头。又转过头去,望着那一面矮墙。
卿如许犹豫了片刻,出声问道,柳叔.......还在怪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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