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如许听了,当下眼皮又是一阵猛跳,只感觉旁边已经有一股冷沉的气息传递过来。
孙、孙爱卿多虑了,朕虽然忙碌,但是也定会安排出时间来处理这一件事,孙爱卿还是、还是请回吧!
陛下!孙匡义有行了一礼,诚恳道,如今陛下的婚事就是盛阳王殿下最为要紧的事,臣临行之时他再三嘱托,要臣务必办好此事,臣实在感怀于盛阳王殿下对陛下的忠心,不敢辜负殿下,也望陛下能体恤臣此时的恳请,拨冗垂听!臣一定快速讲解,定不会耽误陛下您宝贵的时间.......
卿如许也没想到着孙匡义这么难打发,连忙道,这炎炎夏日,孙爱卿你抱着这些画卷在日头下奔波,朕已经感受到了你与盛阳王的关怀之情,这不算辜负,孙爱卿莫要多心,还是早点回去.......
陛下。
一句低沉的男声响了起来。
卿如许心底暗道不好,暗自吸了口气,才缓缓地回过头去,望向面前那一身戎甲的男人,小心地问道,左、左卫将军......有何事要说?
顾扶风的目光扫过孙匡义手中抱着的画卷,一双深邃的眸子仿佛幽深的湖,淡淡地望向卿如许。
若是陛下今日不阅,孙郎中回去还得再重新温习资料,等着陛下您下一次的问询。陛下今日伏案太久,龙体也许休歇,何不抽一会儿子功夫放松调整,也正好听听孙郎中的讲解呢?
顾扶风的语气四平八稳,令人听不出情绪来。孙匡义也没想到顾扶风这么为他着想,帮他在御前说话,也连忙朝他陪上笑脸点头示意,以示感谢。
卿如许默默看了一会儿顾扶风,才答道,那......好吧。
她放下朱笔,缓缓地将背脊靠回椅背,望着孙匡义道,有劳孙爱卿了。
孙匡义见新任女帝的眉头还下意识地蹙着,显然答允得勉强,便更加感谢顾扶风,也不敢再多耽误功夫,连忙把画卷放到地上,抽出了第一幅画来。
.......禀陛下,这一位是震业将军家的大公子赵汗青,现在是昭文殿大学士,年二十有三,因替祖母守孝三年,故而至今尚未婚配。他也是去年的新科状元,写得一手好文章,诗作曾在栖篁城的文人圈子里广为传阅,就连先帝也曾读过他的诗,还称其为锦绣才子。而这位公子不仅诗才不凡,其样貌亦十分周正,高约五尺,臣见过本人,比这画上得还要更俊秀许多........
孙匡义说完,便抬头看着卿如许,却见她目光有些游移,拿不准她是个什么态度,便又道,.......这一位,说来还是盛阳王殿下最为属意的,他原是想让臣晚一点再聊他,也好让陛下有个参照,但臣觉得人都容易先入为主,就想先介绍这一位了.......陛下还请仔细看看,记住他的容貌。
可卿如许此时哪里看得进去那些人像画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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