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以物喜不以己悲的姿态,七分自得,三分傲气,谁见了都会过目难忘的。
只是,要将那道身影与从马车上下来的那个谦逊温和的书生结合起来,傅莹珠仍然有些意外。
毕竟从马车上跳下来的谢琅然看起来规规矩矩的,太乖了。哪有半点廊下接雨的豪放模样。
傅莹珠这一愣神,一时忘了回应。倒是沈朝青一拍大腿,感喟道:“谢兄,我还当是我救了你,我们才有机会将你请到府上来,没想到竟然还有这等渊源!”
原来谢琅然待他家如此客气,不止是他一人的功劳,一想到这,沈朝青就有些不好意思了。
而周秋平对自己表妹更加不敢小看了。
谢琅然几句话间,让他想通了一点,恐怕,傅莹珠会在书屋押注谢琅然,就是因为早就看了他的字画。
如今,不仅书屋的押注让她大赚了一笔,这谢琅然字画的价格也随着他高中解元水涨船高,而他表妹当时买下他字画花的银两定然不多,这波,赚大发了啊!
周秋平是个商人,一想到他表妹做了一笔如此好的生意,心中大为赞赏。
而傅莹珠愣了一愣,很快回神,也是弯弯唇角,笑了起来。
她启唇说道:“不过是举手之劳罢了。”
她并不居功自傲,“解元郎一手好字,画也漂亮,即使不是小女子给买走,日后也会有别人。既是宝珠,便不会蒙尘,只是时候早晚罢了。”
谢琅然缓缓摇了摇头,脸上仍是笑着:“还有一事,要谢过姑娘。”
傅莹珠这下是真想不出来自己还未他做过什么事了,总不能是和青桃一起,吃了他家半笼青团吧。
她正在心里纳闷着想来想去,就听到谢琅然说:“那顿状元饺,是真的给在下讨来好彩头了。”
“啊,你说状元饺啊。”提起这个傅莹珠可就有话说了,她说话声里多了几分笑意,手中的团扇摇了摇,“谢公子是吃到枣子,还是吃到铜板了?”
谢琅然声线温柔,“是枣。”
“那你的运气可真是好,好彩头与甜头都讨到了。”
沈朝青插进话来:“可别说了,他吃到了枣子,我吃到了铜板。牙齿差点被硌掉了,若不是真把功名考回来,表妹我可是要找你算账的!”
一时间,堂中几人大笑,只傅莹珠和谢琅然两人笑得矜持一些,只是眼角更弯,笑容更深了些,等着笑声歇了,随后,他们又聊起了旁的。
而沈朝青有些感慨地想:本以为要靠他来活络气氛,没想到此刻他表妹与谢琅然相谈甚欢,他都没机会说几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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