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相看的两人都各自散去,沈朝青问周光柔这事儿能不能成,周光柔也不说,只蹬他一眼,说他是个憨憨。
无法,沈朝青只得更加务实一点,直接去问傅莹珠。
待来到傅莹珠的院子里,看见她正在煮水烹茶,一股淡淡的茶香萦绕着,沈朝青便不客气坐下,讨了一杯茶喝下之后,对傅莹珠说道:“表妹呀表妹,表哥我可是为了你的终身大事来说项的,若是有什么说的不对的,还请你多担待一些。”
傅莹珠笑了笑,“你尽管说,我早就习惯了。”
她笑得善解人意,沈朝青却是噎了一下,随后才道:“我与这谢琅然有些渊源,你又是我的妹妹,我自然是希望你好的,就是不知道这婚事,你心里是怎么想的?这儿又没有外人,尽管说来听听。”
“……”傅莹珠沉默。
别人家都是女性长辈操心的事情,沈朝青倒好,自个儿就上了。
他就不想想,他一个大男人,合适做她的闺中密友吗?
见她不说话,沈朝青眨眨眼睛,想了片刻后,说道:“我知道了,你是女儿家,不好意思说,那你别说,只管听,我来说——你是不是,对谢琅然也挺满意的?”
“谢琅然平素眼中无人,不是说他高傲,只是一心向学,心无杂事,我此前还以为他不近女色,是个坐怀不乱的柳下惠,哪想今日他却打开了话匣子,同你有说不完的话。依我看,他是对妹妹极为满意的了。妹妹你对他——”
沈朝青揶揄道:“妹妹,你对他如此热络上心,都忘了一旁还有我和大表哥在,你约莫也是极为满意的吧?”
傅莹珠:“……”
“我没什么想法。”傅莹珠眨了眨眼睛,诚实以告。
嫁了人的日子,很难有她此刻吃喝赏乐都随心所欲来得更痛快。
虽说她对谢琅然确实有几分欣赏在,觉得与他多点交集亦可,但这几分欣赏,还不至于让她跳进新的束缚里去啊。
不过,她也知道,古代女子嫁人,大多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她这会儿也到了要嫁人的年纪,早晚会被催促。
只是能拖一时是一时,今朝只喝今朝酒,不与人语明日愁。
若是要回答她表哥这个问题,傅莹珠本性疏懒,即使瞧着眼前有颗好果子,也不想去摘,对谢琅然,确实没有太大的想法。
“暂且没什么想法。”傅莹珠给自己留了一点余地。
“怎么还把表哥当外人了呢?你肯定有,你平时可没同我说几句话。”
傅莹珠:“……”
这就是男人可怕且贫瘠的脑回路吗?因为多搭理了两句,就觉得女孩子要以身相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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