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前,大伯家的堂姐温雨兰突然找上门,说他们姐弟俩不会过日子,天天吃鸡蛋,小鸡都开张半个月了,也没攒下几个。
既然温雨舜要搬到她家住,那就早点把鸡蛋拿过去,省的被他们霍霍没了。
温雨舜阻拦温雨兰不成,被她踹倒在地,头磕到了门框上。
听温雨舜讲完,温雨晴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原身的父亲牺牲后,大队给了他们不少补助,都被温老大一家侵|占了,原身的母亲去世后,温老大一家更是变本加厉,时不时就来打秋风。
原身年纪小,父母又都不在了,即便被大伯一家欺负也总是忍气吞声,就怕反抗了,惹大伯一家不快,以后姐弟俩受人欺负了没人给他们撑腰,这也是温母给她灌输的思想,将温老大一家当成仪仗。
温雨晴觉得母女俩的想法实在太天真了,那一大家子不欺负他们姐弟就谢天谢地了,还指望他们撑腰?简直痴心妄想。
温雨晴让温雨舜起来,一边查看他的身体,一边问道:“你身上哪疼?”
听温雨晴问,怕她担心,温雨舜忙摇头道:“哪都不疼。”
温雨晴一眼就猜出他的小心思,“说实话。”
“就这有点疼。”温雨舜指着红痕的地方。
“晕吗?”
“不晕。”
“恶心吗?”
“不恶心。”温雨舜摇头,声音嘶哑道:“姐,她把咱家鸡蛋都拿走了。”
大队每月给他们姐弟俩分固定口粮,像柴米油盐这些还是要他们自己买,温雨晴在上学没有公分赚,温雨舜年纪小赚不了多少工分,平时他们就靠卖鸡蛋补贴家用。
家里一共养了三只鸡,这两天才全开张,之前一天就下一个蛋,半个月攒下十来个鸡蛋,平时他们一个都舍不得吃,却被温雨兰都拿走了,越想温雨舜越难受,眼泪鼻涕止不住的往下掉。
“都八岁了,还哭鼻子。”说着,温雨晴从兜里掏出手帕帮他擦。
“我心疼。”
“出息,不就几个鸡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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