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雨已停,云却未散,天压的低,廊下便有些暗。
张信看着皇城方向,道:“守约明白了,累嬷嬷多看着些。”
“侯爷放心,是奴应当做的。”
葳蕤院中,婢子回来报信,说侯爷从松霞院出来了,阿乔立刻便去膳房把煨着的羊肉汤盛出来。可没多久,婢子又来报,说侯爷直接回了冉竹轩。
阿乔问:“郡主要不要亲自送去?”
这汤已经炖了两个时辰了,肉酥入味,汤汁清亮。
明月坐在榻上,托着腮摇头,“阿乔,不必送了,你去拿来吧,我饿了。”
她虽不知皇后到底带了什么话,却有剧情在手。
张信的兄长张和死的冤枉当时的二皇子如今的顺王更得皇帝宠爱,刺杀太子一事便传是他主使,全因那箭镞上有他母家陈氏的标记。后来出事后,陈家被抄家杀头,却没动顺王,因为这出刺杀是太子设的局。东宫兵行险着并没有将此事告诉国公府,而皇帝将计就计,竟让张和丢了性命。
张和身死后,张家便与东宫渐行渐远,便是日后男主雄起也没有支持太子,而是扶持了年幼的六皇子。
按照时间线明年初春皇后就薨了,是病死的。原主出嫁前皇后已经缠绵病榻,她在太后宫中时常听到,说是忧思成疾,郁结于心。
这样一推敲,今日女官来必定是病情又加重了,太子孤立难支,想求老夫人别弃了他。一头是公府,一头是东宫,两头都是至亲,却定要割舍,这般滋味如何好受。
张信从松霞院回来肯定也知道这事,若这时去送汤,那就是撞枪口上了,她才不干。
晚上果然冉竹轩派人来说侯爷歇在前头了,明月没在意,倒是第二日再去松霞院,得知老夫人病了,说是邪风入体,突然就病倒了。
这一病就一直到了中秋府里府外的事项一样样虽有厉嬷嬷帮着,却还是累人。明月忙的飞起,直到八月十五才算是松了口气。这期间,张信都歇在了冉竹轩,明月觉得挺好,不然白日里忙事,晚上还要动脑筋对付他,那她大概会累死吧。
十五这天,晚膳就在松霞院吃。原是安排在府里水榭的,如今天还不冷,亭子里摆席面,还能临湖赏月,既美又雅。只是老夫人病还没好,身子虚,怕着了凉。
张信从冉竹轩过来,提了只兔子花灯给婉然,这是每年都有的,她开开心心接过来,捧着看了一圈又问:“怎只有我的,婶婶呢?”
明月觉得孩子上路,嘴上却说:“婶婶是大人了,自然没有了。”
“那我的便给你,反正我每年都有。”
明月摸了摸她的脑袋,若说之前还存着讨好的心思,可这孩子一片赤子之心,她现在对她是真的喜爱。
席上老夫人便说:“这些日子明月忙前忙后,又因着我病了,更是劳累。你虽是一家之主,外头奔波,可这府内事也不轻松。”
张信道:“孙儿记着,这几日却是多亏了郡主。”
“夫君客气了,我还怕我做的不好,给祖母丢了脸。”明月低着头装羞涩,心里却说可不嘛,可不嘛,她人都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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