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皇帝问,声音有些沉,比骂人的时候还要气势强大些。
敏直一骨碌就跪下了,许攸知道这家伙马上就要招供,撒腿就逃,不想冲到门边才发现这门竟给关严实了,她使出了吃奶的力气扒拉了半天也没能把它弄开一条缝。
失策啊!
既然无路可逃,那就只有勇敢面对。真的勇士敢于面对惨淡的人生,真的猫也如此。许攸仪态万千地转过身,尾巴压得低低的,挥起右爪朝皇帝招了招手,很客气地招呼了一声,“喵呜——”
皇帝都被她给气笑了,他身后的那个太监脸色刷白,一骨碌跪在地上,“啪啪——”地叩了几个头,那声音听得许攸都有点替他痛。
那太监看起来年纪还不大,二十出头,生得白净斯文,若不是身穿一身内侍衣装,乍一看还看不出是个太监。他一边叩头一边颤声请罪,“奴才该死,奴才该死。”
皇帝笑起来,但脸色还是有些冷,那笑容甚至比阴沉的脸更可怕,带着些说不清楚的寒意,看得许攸心里拔凉拔凉的。当皇帝的人到底不一样,这气势比瑞王爷要强大威严多了,压迫得许攸“喵”了一声就不敢“喵”第二声。
她审时度势地继续站在门口,又老实又规矩的样子,圆眼睛慢慢地眨,简直无辜极了。
屋里的几个官员连大气儿都不敢出,也不敢看许攸,全都低着脑袋看脚尖,好像能看出什么花来。
“这是谁养的猫?”皇帝问,声音还挺清朗,听不出什么情绪,“怎么会来了御书房?”
那貌美太监脸色依旧惨白,但回起话来却还伶俐,“回陛下的话,奴才也没见过。不过倒是听说瑞亲王世子养的猫依稀就是这模样,太后娘娘昨儿还赐了猫牌。”说话时,他又悄悄抬头朝许攸看了一眼,瞥见她脖子上挂着的碧玉猫牌,心中稍稍松了一口气。
皇帝脸上的笑这才真诚了许多,眉目舒展,这么一看,小太子倒是跟他长得有七八成像了。
“是那只猫啊,”他道:“竟跑到朕脚底下睡觉来了,胆子倒不小,真是不怕死的小东西。”他话说得凶,语气倒是和缓,看着许攸的眼神儿也带了些温柔的意思,但许攸却觉得有点儿——蛋疼(如果她有蛋的话)。
“送去安平宫。”皇帝挥了挥手,道,眉头微微皱了皱,想起瑞王世子受伤的事儿。虽说伤的是瑞王世子,但皇帝一点也不怀疑那是冲着自己儿子来的。连太子都敢下手,这些人的胆子也越来越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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