萃薇摇头,讷讷道:“这倒没有的,只是他让我们转达, 要你在入夜酉时初赴天香楼一叙。”
这个尉迟枫,长大了,能耐了,这摆明了是胁迫。如果她不去赴约,那么他就把他们揭露出去。
阮烟蹙眉,“小聪子,你换身衣服,查找尉迟枫的落脚点,打探一下他为何出现在江淮,还跟了哪些人来。”
谢临聪应了声,立即便行动了。
萃薇自从见到了皇城的故人,便坐立不安,内心惶惶,忍不住问:“小姐,要不咱们搬家吧?”
阮烟手指轻敲桌板,沉吟了一会儿,“暂时观望吧,咱们的店铺都在此,搬家容易,换店面可不容易。”
不多时,谢临聪就回来了,掩上房门,压低声音说:“尉迟公子早在我们之前到达江淮,据说他遭受惩罚,才会被撵到江淮来,若无召见,此生不得回京……依我看,这位尉迟公子怕是犯了什么错,这才遣到南地躲避风声的。”
如果真是因为犯错才被遣到这里,那么他定是犯了极大的罪错,否则以尉迟大将军对独子的爱护程度,又怎会将他赶逐出来?还放话说,若无召见,不得回京。
恐怕他没躲避个三年五载,是回不了京城了。何罪至此,阮烟猜他定是冲撞了皇帝,于是尉迟将军为了保住儿子性命,才狠心把尉迟枫赶了出来。
阮烟不会想到,尉迟枫便是因为三个月前的朝会,涉嫌暗敌内应,当时皇帝已起了杀心。最后还是在尉迟将军磕头恳求,才算是逃过一劫。
尉迟枫也是个不省心的,全然不知他爹的良苦用心,来到江淮祖宅后,便如一匹脱缰的野马,恣意纵横,无人拘束的日子,过得逍遥自在。
现今,还恬不知耻地在这儿撩起妹来了,半点都不为自己的前途担忧。
他坐在二楼靠窗的位置,头一探,可清楚地看到楼下的车水马龙,看见一抹窈窕纤秀的粉白身影从马车上下来,头戴帷帽,分明看不见她的脸面,可是尉迟枫一眼就能认出她就是心心念念的姑娘。
他心里兴奋着,等不及就要下楼去迎接她,这时却见到守在她身边,寸步不离的俊秀儿郎。
尉迟枫眉头一皱,怎么一个太监,也长得这般像模像样,那通身的气度,完全不逊色于跟他认识的那些世家公子,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哪家权贵之子呢。
尤其跟阮烟站在一起的时候,看起来很是登对,称一声男才女貌,天造地设也不为过。
尉迟枫心下不爽,想要跟这人一决高下,要是武力上输了自己,便给他滚出去,从此别出现在阮烟的面前。
护花使者,有他尉迟枫一个就够了。
刚刚萌生的决斗的念头,在想起谢临聪是个阉人的时候便打消了。
他哼出一口气,挑衅地冲谢临聪瞪了瞪眼。死太监,没人家子孙根,还跟跟人家抢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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