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媒婆仿佛洞悉她的想法,笑着说:“姑娘莫要妄自菲薄,他们柯家全不缺的就是银钱,自然不会是嫌贫爱富那等德行。有句话说得好啊,越是短缺的,就越是追求那缺少的,所以啊,家世背景在柯家看来,都是次要的。”
阮烟心里暗道,不是有个词叫多多益善嘛,本来已经充盈丰盛的,也希望得到更多。
眼下正清闲着,她也乐得跟金媒婆嗑叨几句,“不知大娘要给我介绍的,是柯家的哪个公子啊?”
金媒婆眼睛发光,用激动的语气说:“柯家大房的公子少爷们,不是成了家,就是定了亲了,是以咱们给你介绍的这个,是二房的三少,年方二十有八,单身!姑娘我可告诉你了,这位三少手腕了得呀,经商手段比他们父辈的还厉害,柯家太爷属意的家族继承人,便是这位三少了!你可知多少姑娘削尖了脑袋想挤进柯家大门,专做柯三少的老婆小妾呢!”
阮烟用怀疑的眼神瞅着滔滔不绝夸夸其谈的金媒婆,那柯三少爷,要真那么抢手,何时轮得到她这个外地来的姑娘??
轻啜一口茶,阮烟轻飘飘提出一个问题,“只是好奇,那柯三少既这般出色,怎的二十八岁还没娶妻啊?”
在这个男子十五岁就可以娶老婆生孩子的时代,二十八岁的黄金单身汉,怕不是有什么毛病在里头吧……
金媒婆霎时一个尴尬,拿粉红帕子擦了擦额角不存在的汗,讪笑着,心里嘀咕着这姑娘看着年纪不大,竟是这么个精明忽悠不得。这句话问的,也太一针见血了点。
她望着阮烟讪笑着,“姑娘……”
阮烟微笑,“金大娘,您虽然是个拉皮条的,但多少有点职业道德好吧,男方的底细不好好清楚交代了,那可是害人坑人哪。”
“其实……其实也没什么,”金媒婆肥硕的身子扭了扭,笑容愈发真挚,“柯少爷没什么毛病,就是有点克妻。”
阮烟一脸问号,克妻这么危险的事,能叫“有点”吗??到底克没克死倒是说呀,什么叫有点。
阮烟心里隐有猜想,试探道:“敢问这位,他娶几次老婆了?”
金媒婆诚恳道:“也不多吧,就三次。”
阮烟:“……”
金媒婆察她面色风起云涌地变化,赶忙道:“姑娘啊,你听我解释啊!那三个新娘子,都还没进柯家的门呢,就死在外面啦,所以这不能怪在三少爷的头上呀!”
阮烟摆手,“罢了,我最是贪生怕死,还是保命要紧。”
金媒婆:“……”
被送出门时,金媒婆撂下话,“‘耳公子’啊,你拒绝咱们的这门亲事,有一天你准会后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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