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一起落在了蔚楠用鲜红的颜料在白色大纸上写出的“求助信”三个字上。
蔚楠的字很好看,清秀中带着风骨。
可这样的字用红色的颜料写在白色的大纸上,依然让人看着心惊!
那淋漓的字迹,不知道怎么就能让人莫名联想到血……
想想蔚家最近发生的事,再看看面前女孩儿苍白到没有血色的脸,所有人都下意识的避开了目光。
只觉得那硕大的求助二字刺得人不敢直视。
在这一刻,所有人都意识到了这件事的严重性。
现在已经十一月了,还有一个月这一年就过完了。
在这个时候,无论哪个工厂机关,都会把安全稳定放在第一位。
生产肯定要抓,可安全稳定更重要。
这时候但凡哪个单位出一点事儿,造成人心不稳,那别说先进,可能领导们一年的政绩都要付之东流。
蔚楠虽然说确实不是厂里的工人,可她是厂里的子弟。
就算她爸妈都去世了,她也是在厂里长大的,甚至现在还住着厂里的房子。
而且她的情况更为特殊的一点是——她是刚刚返城的知青。
现在正是知青返城的最高峰,也是政府压力最大,最不能出事儿的时候。
蔚楠家的事一旦处理不好,万一再引发出了舆论的压力,那可能影响的就不仅仅是纺织厂了。
这事儿蔚楠能够想明白,在场的人们又有谁想不明白呢?
能够在纺织厂这样大厂的办公室工作,哪个不是人精?
看着那赤红的,血一般的求助信,如果说刚才大部分人还是抱着观望,同情的态度来对待的话,这会儿心里就全都紧张了起来。
压力和紧迫感让他们再也不敢小觑面前这个看上去瘦弱不堪的女孩子了。
“小楠,你别急,有事好商量!”
梅干事第一个反应了过来,上前一把按住了蔚楠执笔的手。
“小楠,咱厂里有工会,我就是工会的干事。我们的工作也包括为厂里的妇女儿童服务,保障大家的权益。
你是咱厂里的子弟,你的事儿我们工会肯定要管。你别急,别急啊,你坐会儿,我们主席下车间了,我去叫她回来!”
她说着,抓起旁边李姐的手,毫不客气的拽过来按在蔚楠的手上。
然后也不给蔚楠回复的机会,撒丫子就朝着办公室外面跑去。
她这一跑其他的人也都反应过来了。
好几个人一拥而上,围在蔚楠周围,安慰劝说着。还有人拿起她的茶杯,跑去给她续了一杯水。
与此同时,也有几个人跟小梅一样,朝着办公室外面跑去。
很快,工会主席王秋萍就和小梅干事一起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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