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以荇脸一黑，咬牙道：“沈毅？我也让他查的！”
“照片？黄色文件袋？”
“照片！黄色文件袋！”
“艹！”乔筠暗骂沈毅这个家伙，赚钱这个事真是被他玩得明明白白，打一份工，拿两份钱。
疗养院在半山腰，十分清净，山路蜿蜒向上，入夜后只有大厅灯火通明，自动玻璃门因外人的到来缓缓移开，护士抬起眼，是两个包裹的很严实的人，“你们是？”
“来看家属，VIP一号房，Ryan。”
“你是他的？”
“弟弟。”护士问完问题就让人做了登记，VIP一号有特别的规定，不需要询问家属的私人信息，只要是他弟弟来看，一律放行，对待尊贵的客人，当然要开方便之门。
由护士亲自带他们前往三楼VIP层，在电梯里，乔筠问道：“你们有人二十四小时看着病人吗？”
“除了晚上睡觉，平时护工在的话都是一直陪同的，只是您家这位偶尔不太配合，但就算睡觉了，我们的病房门是统一锁定的，他们出不来。”
乔筠轻点头。
“到了，就是这。”护士用指纹解锁房门。
病房内的人坐在轮椅上歪头看着窗外，对进来的人没有做出任何反应，正是他们要寻找的人，乔筠看到他裹满绷带的脸，望向方以荇。
就像车上说好的那样，方以荇一接收到乔筠的眼神立刻上前凑近他，轮椅上的人闭着眼眸入睡，方以荇蹲下身，将他的拖鞋拿下。
瘦骨嶙峋的脚白，白皙的能看见青筋。
方以荇不信邪，又摘下另一只，一模一样，没有丝毫伤痕。
乔筠轻蹙眉头，不可能。
她走上前仔细观察，没有遮挡，没有任何掩盖的痕迹，但她在被抓时，那人带来的感觉是那么真实，他放在扶手上的双手也伤疤遍布，消毒水的味道和疗养院如出一辙。
乔筠伸出手想要触碰他手上的疤，可他却突然睁眼，恶狠狠地看着她，拿起身边桌子上的花瓶砸向两人，嘶吼着骂道：“滚！滚！”
两人避开砸过来的东西，护士摁响警铃让人送镇定剂上来，乔筠被方以荇护在怀里，眼睛一瞬不能从他的手臂上挪开。
方以荇想带她先撤出房间，她僵持在原地不愿走。
赶到的男护工扭住他想要注射镇定剂，他拼命挣扎，还将针头打落在地，乔筠见状突然出声：“我们先回去吧，看他这个样子也问不出什么。”
他们离开一阵后，护工取来新的镇定剂，勉强给他注射，将他抬到床上无奈道：“真是每天都要来一回。”
他在药效发作时，支撑不住即将阖上眼，不断眯拢的眼前突然出现乔筠的身影，他瞪大眼睛可最后熬不过药效而昏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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