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玄心头泛起一丝苦涩来,她太小了。
这般说辞已经是玉照做过的最大胆的举措,可这道长为何不像话本子里所说的那般,她一番真情流露,面带桃花,男子便拜倒在她石榴裙下呢?
因为她有婚约吗?日后定然是不作数的啊。
玉照百思不得其解,她觉得既然魏国公与成玉嫣对不起她再先,她更不是什么贞洁烈女,两人婚约在她这边已然不作数。
这般露骨她也是第一次做第一次说,说起来害羞的不得了,却得不到道长半点回应,竟然还用她太小这种劣质的借口?
十七还小?
不喜欢便是不喜欢,不喜欢她身上有婚约,直接拒绝了便是,毕竟有婚约这种事确实不是什么好听的名声,道长介意她能理解,她绝不会恼怒。
可这般假惺惺做什么?玉照内心羞耻的厉害。
她这人性子便是这般,千方百计的掩盖住自己的羞耻。
玉照恼怒之下忍不住踢了一脚赵玄坐下的木塌,砰的一声,吓得李近麟探了个头进来,以为是遇见了刺客。
他见到陛下脊背僵硬的直挺,难得的沉着脸,目光却不肯看小娘子,一眼都不看,刻意躲避小娘子的视线,仿佛看一眼就会犯下大错。
玉照气道:“你说的也对,瞧你这副样子,估计年纪比我爹都大,仔细想来也确实是不合适。”
李近麟一听,吓得连忙把门关上,不知道二人前面说了什么,这句话可不像是什么好话,他只当做是什么都没听见。
赵玄脸色泛着青,手中的白玉棋子被他紧紧攥住,指节泛白。
玉照哼了一声,将手上吃光了馅儿只剩皮的玉兔儿丟到他面前的棋盘上,软趴趴的软糕劲儿挺足,哗啦啦的满盘的棋子滚落了一半。
赵玄见状难得的升起了薄怒,训斥她道:“你莫要胡闹!”
玉照却是头也不回的走了,一边走一边道:“以后我再也不来了,说不来就是不来!谁来谁是狗!”
李近麟心惊胆战的跑进来,毕竟伺候的这主子可也不是表面那般没有脾气的,他等着挨骂的准备。
却见赵玄听了并没什么反应,从榻上下来,将散落的棋子一颗颗捡了起来,从始至终没说过一句话,将被打乱的棋盘从新布好,却发现少了一颗黑子。
李近麟弯着腰蹲在地上四处找,忙的满头的汗,四处犄角旮旯都找遍了,也没找到那颗棋子。
赵玄撑着头,朝着李近麟摆摆手,叹气道:“罢了,找不到便找不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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