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玄鼻子发酸的厉害,一向沉稳的手掌颤抖的厉害,抚着她的脸颊,小心翼翼去看她舌上的伤。
想教她不该伤害自己,无论遇到什么事总该努力活着,活着才有念想,无论天涯海角,自己总能找到她。
话出口却变成了:“宝儿真是勇敢,以后可不许这般了。”
玉照将眼泪蹭到他手上,经过这一遭挫折,她觉得自己也懂事了很多,她不想继续将时间浪费下去,日后才叫后悔的呢。
那些个叫人不开心的事,都该抛下了,凡事都不要遮掩的太过了,谁叫她的道长平日里看着聪明偶尔也会傻呢,说不准就信了她那些口是心非的话。
玉照忽的抛去了悲哀,脸上染上了笑意,如初雪般的脸旁浮动着潋滟辉光。
她软软的伸手,朝他索取方才被自己推开了的怀抱。
赵玄如今哪里还会像往日人前那般,端着架子一副清冷肃穆模样?
玉照才将将动作,他便将人小心翼翼抱了起来。
玉照被他抱在怀里,侧首窝在他肩头,睫毛刻意的朝着他脖颈之上眨了眨,察觉到赵玄有些微妙故作沉稳的表情,她嘻嘻笑了起来,忽然就什么烦恼都忘了。
她只觉得这会儿浑身神清气爽,半点不见昏迷许久的虚弱,满是精气神的指着窗前那吵闹的鸟笼,说:“道长抱我过去,我要喂鸟儿,还有我的雪爪儿,我不在的这些日子,你可有好好喂养它?可别叫它瘦了......”
赵玄垂眸瞧着她人比花娇的面容,抱着她往窗前走去,一边走一边唏嘘起来:“要管你的人,还要管你的那些玩物。”
玉照哦了声,故意瞅着眼问他:“难道你不愿意吗?”
赵玄在窗前停了脚步,忍不住笑了,又不禁发愁道:“怎么不愿意?只是怕好好管起又要惹人记恨。比方说,你那雪爪儿,以前的事儿就算了,日后可不许再偷偷叫它上床了。”
玉照心下一紧,知晓是他离宫时抱雪爪儿上床被他发现了,只得皱着眉讪讪解释道:“那是它才洗了澡的,叫人给它梳理了毛,干干净净香喷喷的,我才抱它上床来的,平日里可不会这般哩。”
这话说的叫赵玄很难绷住脸,他佯装无奈起来,眉宇间却笼着比春风还要柔和的爱意。
“方才那些太医在我睡觉时,嘀嘀咕咕地说的什么呢?”玉照见赵玄不揪着她叫雪爪儿上床的那事了,又想起另一事来,她方才才醒,迷迷蒙蒙之中一切都听得不真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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