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是谁非得给季家送两张船票。算准了季辞会跟着他爹来?”沈常西挑眉,语气透着揶揄。
“不过老赵,你这可真不厚道,你都看上了别人小姑娘,还帮着黎栎舟出馊主意骗人手里的地?”
赵淮归没做声,也不知道在看什么,反正神情是越来越不痛快。沈常西放肆调侃,把在豫欢那儿受的气全往兄弟身上撒。
“黎三说了,这地他拿到了都烫手!”谁知道以后要不要被迫还回去?
赵淮归的鼻息里带出微微嘲意,他沉下脸问:“黎三那边怎么样?”
沈常西说:“他就怕季盛澜给季辞打电话,不出意外,半小时内他保证坐不住。”
话刚落,赵淮归忽然站了起来。沈常西问他干什么去,他冷着脸不说话,只是拿起那张被人遗弃在沙发角落的面具。
“告诉黎三,十分钟内搞不定,那块地就不准碰了”
撂下这句话,赵淮归戴上面具,一言不发地朝舞池对面走去。
舞池对面的季辞正纠结的厉害,到底要不要跳舞呢?
她想玩儿,又怕出丑。这种上流舞会不比夜店蹦迪可以群魔乱舞,讲究的是优雅二字。可她的舞姿,曾被苏皓白称为“终极尬舞”,就比僵尸跳的好那么一点点。
大学的时候,她加入过交际舞社团,跟着老师学了一节课,很开心的把老师的脚踩肿了。下课后,社团的会长不得已,小心翼翼暗示她,以后能不能别来上课了?
二十块社团费退你。
毕竟季辞来,老师就不来了。
季辞觉得还是不能害人,万一把这陌生男人的脚踩肿了呢?
正打算婉拒,手腕却被一只清瘦有力的手捉住了,冰凉的温度像蛇信子般迅速缠绕上来。
“她只和我跳。”沉净的声音,是落雪的山谷里荡出的余音。
话的内容,还挺蛮横不讲理。
季辞顺着那只漂亮的手,向上看,一个戴面具的男人站在面前。
心脏莫名紧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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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剁爪子还是剁蹄子?自己……
手腕处的凉意沁进了骨头里,季辞感觉心脏也连带着被雪沫封尘了。
季辞打量着突然冒出来的面具男人,一身黑色打扮,黑色丝绒西装,黑色长裤,黑色面具上别着几片银色羽毛。
像雪夜。
庄邪各压五分。
她见过的人里面,只有一位能有这种气质。
“跳舞。”看着愣神的季辞,赵淮归又说了一次。
这次的语气更差了。
明晃晃的命令,一点回旋的余地都不留。
邀请季辞跳舞的陌生男人有些不满这突然出现还不讲道理的入侵者。先来后到是江湖规矩,明目张胆抢人算怎么回事?
“你好,这位小姐是我先邀请的。”陌生男人捏着剑柄,加重语气强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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