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幼宜摊手:“他后天就要走。”
陶溪和抿唇,心情down下去一大半。
她知道孟君宁是停不下来的人,失落的情绪梗在心里。她痛失了一名良将,也将再次和好朋友道别离。
回神后,陶溪和给方幼宜倒了杯咖啡,说回刚才的正事,“我支持这姑娘打官司,其实不一定要赢。”
“那要什么?”方幼宜不解。
“告诉其他跟她一样遭受职场不公待遇的人,我们不是不敢对抗。听起来很天真对不对?可如今天真的确被现实打败的太惨了。这种官司没有胜算,但是不代表这种官司没有意义。因为现实太残酷,所以需要一点天真去触冰,哪怕只是触动冰山的一角。”
方幼宜显然被说动,沉吟片刻后,对陶溪和举杯道:“行吧小陶总,我回头就去准备材料,来,敬你的理想主义。”
“你辛苦啦!”陶溪和笑了笑,顺便通知她说:“我明天要去出个短差。”
“去哪儿?”
“上回季医生碰着的那个被家里人逼着要权威诊断的阿姨,她女儿昨天夜里联系我了。”
方幼宜对这个案例也很感兴趣,“等你好消息,一切顺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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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了手术台,季霆不急不慢地给自己做清洁工作,他从镜子里审视自己的脸,并没有徐子骞他们常常开玩笑所说的,性生活很和谐的状态。
这想法刚萌生,他就开始鄙视自己。他用力地搓洗手心和手背,又拿凉水冲了把脸。
这时刚入院一位病患的两个家属在病房里吵了起来,小护士紧急把他叫过去。
季霆进门时,病患两个血气方刚的儿子大打出手,还误伤一名上前调解的护士,他毫不犹豫冲到前面,将其中一人制住,与另一人隔开,又第一时间把隔壁床不能行动的患者护在身后。
这算不得什么英勇无畏,这种事情他不是第一次做了。
三年前,他轮岗到急诊,某天凌晨,一名医闹醉酒后持一把餐刀闯入急诊大厅,当时保安离的较远,情况又危急,他当机立断,跟另一位值班的男同事协力将其制服。
他虽常年健身,但算不得健硕,身上有些胆气,是因为比别人多一段特殊的人生经历。
他早年在边防卫生院做军医时,跟着兵哥哥们学了点的近身格斗的皮毛,没承想后来竟都用在医院里。
解决完病人家属的纠纷后,徐子骞跟季霆吐槽道:“现在的医护啊,一半的精力贡献给治病救人,剩下的一半精力,得给病人做居委会大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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