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眼里星光灼灼,畅想着那是怎样的英姿。
随后,眼里又闪过暗盲。
七岁之前,钟语芙就是长在韩景誉的手臂上的,她射箭,骑马,都是韩景誉亲自教的。
可惜,她那时候,年纪太小,学的都是半吊子。
再大一点,尤其是及笄之后,虽然是自己很亲近的长辈,却也得守着礼节,一年在家宴上见过几回,又哪里能得他指导?
倒是常收到他让人带过来的一些小玩意,听茶楼说书先生,钟东霖,韩以骁的嘴里,偶尔听见他的消息,立了怎样的奇功。
这么一想,长大,及笄,嫁人有什么意思?
倒不如小时候有意思。
别家姑娘整天被困在秀楼里绣花,学三从四德,她不仅有专门授课的女师傅,还出门游历过,见过名山大川。
钟语芙心里一抽痛,眼里有一丝茫然,那样强大的一个人,怎么就能说没就没了呢?
她狠狠抽了马,发泄般的在雪地里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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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婉又病恹恹病了好几天,这日,通政司参议赵家不仅送了厚厚的年礼过来,箱子里面还有一个超大的锦盒。
赵家,便是当年韩景誉给苏婉定的夫家,定的是嫡次子赵启绪,虽说门第不是很高,但赵家祖籍钱杭,也是百年世家,底蕴足,且赵启绪本人也是俊才,不过今岁不过十九,秋日里,已经高中了进士。
这门第,配苏婉一个孤女,绰绰有余。
毕竟只是表小姐,不是府上正儿八经的主子,韩忠直接把赵家的年礼送到了苏婉房里,让她直接入自己的库房。
素心打开那个盒子呈到苏婉面前,苏婉看到里面的一对鸳鸯金簪,气的面色铁青,待知道除了送年礼的,赵启绪的三婶娘还亲自上门,为的就是定下婚期。
两眼一番,人柔弱的晕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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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院。
这日恰好是韩以骁休沐的日子,原本,商量婚期这样的事情,应该是上门和钟语芙谈,但是赵三夫人上了门才知道,钟语芙人并不在,韩以骁只好出面。
苏婉如今的年岁,已经到了能出嫁的年纪,赵家提出的要求合情合理,韩以骁没有道理拒绝,于是点头同意。
婚事商量好,赵三夫人告退,韩忠和以往一样,汇报钟语芙的动向。
听到钟语芙竟然还点了戏班子到庄子上,剑眉轻轻蹙起,她过的倒是乐不思蜀了!
他食指漫不经心描着粉彩婴戏纹茶盅,问道,“这什么戏班子,怎么没听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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