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名带姓的都叫上了,可见她真的生气。
陆承则双手插在夹克兜里,微微垂着头,又道了声歉,“对不起,是我的错,我应该直接跟你讲的。只是当时跟你提那油画老师太年轻的时候,她也没表现得太明显,就是让我觉得她浮躁,今天白天去写生时她越了线,也不好好上课,我就跟然然提了,确实是我想得不够清楚。我当时就是怕你觉得我插手太过,怕你生气,而且——”
他顿了一顿,才继续说:“怕你不觉得有女孩子想接近我是什么需要注意的事。”怕你不在乎。
林昭穆双手抱臂,仰着头盯着陆承则,“她都利用起然然了,我怎么可能会觉得这不需要我注意?”
陆承则再次低声说了句“抱歉”。
果然不在乎,她在乎的只是会对孩子产生影响。
林昭穆不是得理不饶人的人,既然陆承则已经解释清楚,她就没必要抓着不放,她轻叹了声,“以后有什么事儿,直接跟我说,别到然然面前讲那些不合适的,他还小,没必要现在把复杂的成人世界讲给他听。”
陆承则点了下头。
林昭穆再瞧了眼陆承则。
他这耷拉着脑袋听训的模样,让她在火气消处去之后便开始过意不去。
他总归是好心,假如不是他提醒,她确实也没发现贾静帆的不妥。
再者,他时常带林斐然出去玩,让孩子父亲位置缺失带来的影响在无形中消弭,不管怎样,她都是该表示感谢的。
好像为着这点小事就大发雷霆,不太合适。
不过,想到孩子父亲位置缺失的问题,林昭穆不由自主又联想起下午林斐然对于陆承则娶妻生子的排斥。
想起这个,林昭穆就头疼。
她想了想,说:“要不,你跟然然见面的频率慢慢降点儿下来,你看行吗?”
陆承则倏然抬起眸。
47. 第四十七杯酒 47
Chapter 47
夜色很浓, 凉风阵阵,陆承则又站在风口上,他的夹克外套时不时会被吹得鼓起来、瘪下去、再鼓起来, 如此反复。
陆承则的“不行”差一点就脱口而出,只不过恰巧廊道那头传来一家人说话的嘈杂声将他打断,让他理智回笼,有意识地思索起措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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