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玄玄起身离去。
第9章 金齑玉鲙 若能强求,为何不试?
舒池朗看着李玄玄远去背影频频咋舌,他将合起的折扇在手中敲了敲,“宋清尘啊,宋清尘,金屋藏娇啊,这十七公主远比传闻中更加倾城倾国啊。”
“闭嘴!”宋清尘瞪了他一眼。
“阿蒙,”舒池朗耍起无赖,柔声撒娇,“我不管啊,宋公还未出山南东道便已寄出家书,想来是不相信你同我一起能早早回淮南去,这是对我的不放心和鄙夷。你既然祭出我的名号干这等欺世采花、于理不合的行为,我必得对你负责。”
宋清尘打趣道:“平康坊里那些个莺莺燕燕还等你负责呢,我就不劳舒公子费心了。”
舒池朗败下阵来,忽然正色,神情恳切,“你赶紧修书一封,让令令寄出。总有归期,何必在此逗留?”
宋清尘垂眸,眼中飘过一丝晦暗,“总归是我大意,丢了折扇,遭歹人利用,毁了她清誉。我……我总要弥补她。”
“你这话说的我便不爱听,是那四郡主有目的的着人偷了你的折扇去,故意栽赃陷害你和十七公主有染,且不说你才是受害者,但就看她两的关系,保不齐是李家内斗,殃及了你这无辜小鱼,她们弥补你才是。”
“怪不得你周遭狂蜂浪蝶,如此看淡姑娘家的清誉。”宋清尘不屑。
“你怎么弥补?难道以身相许?莫要做梦了,清醒一点,宋公子!你瞧十七公主的阴森可怖的样子,哪有半点想嫁做人妇的姿态?”
“是我厚颜,想赖在此地,这理由总可以吧。”宋清尘直抒胸臆。
舒池朗进一步试探,“她再不济,也是圣上钦点的公主,你们身份悬殊,不合适。”
“不出十日,我便离去,不好么?”宋清尘不想讨论两人之间隔着的山高水远,他甚至一点都不想去探究那距离,若是隔着山水,山该有多高,水该有多深。但他知道,一旦有了念想,所有的困惑、难处、地位、差异,都不过是在去完成那个念想的路上,踏破的荒芜、垫脚的碎石、滚过的车辙,助他更进一步而已。
“你和李敏有退婚的龃龉,两家之间不会再有婚配。你若强求,不过难为自己,何必呢?”
“若能强求,为何不试?”
舒池朗叹气,以前只觉得宋清尘于感情之事是顽石一块,早晚不过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门当户对上一桩婚事,谁料这块顽石竟生了裂缝,开出花来,还是独一朵那种,花求雨露土壤滋润,顽石只有缝隙,两者并不相合,怎么看都不是一对合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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