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上?吃胡饼?当职?饮酒?”李玄玄听的都被气笑。
“嗯。这并不是别人冤枉他,许多人都瞧见了的。但我知晓, 他不是这样没分寸的人。所以我猜……”
“你猜,这不过是调他去鄯州的引子而已?”
“是。”
“那陛下应该是早就知晓四年前我父王死的蹊跷,所以特地派江秋白去,彻查此事?”
“嗯。”
“此前太子曾去辋川院找我,还问我父王可曾给我留过什么东西,”李玄玄停了一下,看着宋清尘的反应,继续说道:“我父王去陇右,若说只是一件事,那就是送兵符,若是两件事,那就是粮草和鱼符,粮草从扬州出发,所以将你、莫陆离、绿珠、巴彦都集中到了这里,看来粮草被人贪墨了。太子问我的事,说明,我父王当初拿的鱼符有问题,那鱼符,若不是假的,就是丢了。”李玄玄看着宋清尘,“我说的可对?”她知道,若宋清尘所认所托,于情于理,不该也不会将其中缘由告诉她,那不如她将自己猜测说出来,若是没有否认,便是真的。
宋清尘点点头,“姐姐,果然聪明。可这事与你无关,你还是不要管的好。”
李玄玄继续步步紧逼,“你那日在浮生酒肆算账,单你当日拿那一张纸上,就两千石粮食,你算的定不是你家的买卖,是官粮。莫不说你不过一个被废了状元名的人,没有职权查官家账的,即便是上一年的状元莫陆离,等着“补缺”获得官职也要一两年,所以他日日奔波于贵族之间,就是为了官职,如今他拜在太子党下,才有机会出头。可见,除非有人授意你,将这职权之便给了你,否则你不可能见得着。”
“姐姐,你知晓的太多了。”
“我同你说这些,不是为了显示我聪明。而是,我都能猜到,那眼下在筹谋这事的人都能猜到。照理说当年的军粮都应该运到陇右了,你们还在粮食的起点查,说明那少的粮食还未找到,可能就在扬州城。”
“是。”
“你还没找到。”
“是。”
“我有办法,你可要听?”
“姐姐,你还是莫要掺和其中了,我担心你……”宋清尘已经强调了多遍,他知道姐姐陷入其中,动不得了。
“那你多余了。我是十七公主,本就不涉及党争和政事,我能对此事有所联想和关注,是因我也要求个明白,不能让我父王死的不清不白。眼下他还睡在陇右黄土之下,于情于理,我求个明白,不过分。且在长安城坊间传闻,你我本就有情,眼下汇与扬州,合情合理。你我都不说,谁知道我竟了解多少呢。”她言外之意,你不必当心,我当下的位置稳妥的很,并不涉及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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