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玄玄偷偷的咽了口水,摇摇头。
宋清尘宠溺的笑了一下,那笑似拂过清风,取了一块荷花酥的饼心,他晓得那里最甜,是揉了蜂蜜进去的,他将饼心递到李玄玄唇前,“你张嘴,我喂你,绝对不会弄花你的胭脂膏。人我都支走了,吃吧。”
李玄玄左右看了两眼,见没人,才轻轻张开了朱红小口,抿了抿嘴唇,似个偷嘴吃的小孩子,闭上嘴小口小口的咀嚼起来。
“还要么?”宋清尘问。
李玄玄看着他,摇摇头。这若水荷花酥是用荤油和面做成的酥皮饼子,稍不注意,落了些点心碎到衣裙上,就是一个油点子,刚那一口甜丝丝的饼心,已经足够让她缓一缓肚饿了。
摇头间,亭外吹过了一阵冷风,恰吹起了李玄玄鬓间碎发,宋清尘情不自禁,抬头帮她掖到耳后。
两人都愣了一下,对视一眼。
静了半晌,李玄玄这时才发现,好像几日不见宋令跟在他家公子身后,问道:“这几天怎么没见令令?”
宋清尘望向她,欲言又止,“你,你不让说我啊。”
“我何时说了?”
“我被阿翁罚跪了三日祠堂,我那日在悬笼纱要同你讲,你不让啊。”
“啊。”李玄玄忽然有些心虚,因那日他说了要娶她的话,她以为同自己有关,没想到竟然是同宋令有关,眼下便随口问道:“那你为何被罚跪?”
宋清尘有些纠结,他欲言又止。
“公主、宋公子,开席了。”已有家仆来唤。两人只好往前厅走去。
那筵席厅里是特地布置过的,所有桌上都铺了红色寿纹锦缎,一主位,下列两行席位,虽李玄玄再三要求自己坐在客位,退让许久,可捱不过王家的热情,主位之上仍是她高高而坐。她端了半日的公主气派,也不敢多吃,也不敢多动,全身酸疼,就要累散架了一般。
好在元郎过来,在她身边小声说话,分散些她浑身难受的注意力。她低声询问:“那假山之处,可有人守着?”
元郎小声说道:“不知王家安的什么心思,那假山边上的空庭上架了秋千,点了许多花灯,好似一会王婉恬要荡秋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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