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该是情动心悦的时刻,为何她听完却有些伤心。
宋令接过宋清尘的满是霜雪的斗篷,他躲在月拱后,将他家公子的话听了个尽,“公子,这又是何必呢?”
“你莫要再背叛我,不论对方是阿翁还是玄玄。”
“令令知道。”
“这几日派人给我盯紧了王甫一和逍遥观,也别露了马脚让公主知道。”
宋令问道:“那元郎怎么办,他今日若没有跟莫公子,定是去跟绿珠了。”
“玄玄,她,肯定还在生我气,不告诉她了。待处理好这事,我再将她求回来吧。”
“公子是故意说那些话的?就因知晓王甫一要有动静,不想让公主掺和进去?”
宋清尘瞧着干涸的池塘里,横七竖八的枯荷枝,若有所思,“有些东西,要去翻出来,就是你死我活。此前以漕帮名义养的那批武艺高强的人,可以派上用场了,你可以安排好吧?”
“公子,都是死士,放心。”
“死,这个词,我不爱听。”
他停在池塘边驻足的片刻,拂衣而去。
即便枯荷擎盖,也遮挡不去泥淖,这水退了,滋生荷花的淤泥,迟早要露出来。
元郎夜半三更鼓响后,才回到南楼,他见公主开着门,在堂屋里,拨弄一只精致的灯笼。“公主,还没睡?在等我?”
李玄玄晃了神,才反应过来,“元郎回来了?怎么样?”她坐直身子,收起了那副女儿作态。
“我待莫公子回了那五重院,同绿珠又一番拉扯之后,他睡下,我才回来的。绿珠确实之前就认识莫陆离,但是莫公子不记得。莫公子派人去京中调查过绿珠,结果同公主想的一样。她出自教坊司,辗转去了平康坊,而后才到了春岸楼。这样的轨迹,是有人在身后安排好的。”
“莫陆离觉得绿珠是十皇子的人?”
“是。起码他嘴上说的话,是这么认为的。”
“那巴彦呢,可有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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