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上见了你八百里加急送过去,临摹的调令文书。已经断定,那上面的鱼符印,是假的。”
“假的?”
舒池朗点点头,“江秋白去鄯州做刺史,也是圣上的意思,虽说眼下粮草案被一把火烧个干净,似是没了头绪。其实,上头的意思是,不仅查,还要查个彻底。粮草贪墨、真假鱼符、简王战死,其实一脉相承,必要查个清楚明白才算。所以我不同公主回长安,我同你一起等候圣上的安排。”
“嗯。”
“公主她?知道多少?”
“你我知晓的,她都知晓。我并未说过,我们是受了何人指示,在查这案。可我们公主耳聪目明,打莫陆离来扬州的时候,她已猜到是为什么了。”
“简王战死,粮草调令的鱼符为假,你说,真的鱼符在哪?”舒池朗话中有话。
“不在玄玄这里,你不必怀疑。”
“你怎知?”
“她留那东西无用,而且她心里只想远离这些是非。”
“哦。”舒适朗坏笑道:“总归年后公主要回长安,去办简王迁墓立碑的事,你知晓的,这类皇室事宜归太常寺各署司掌管,一堆报备繁杂麻烦。你们两人,该要如何啊?”
宋清尘笑道:“她收了我的聘礼,我收了她的嫁妆,眼下她已是我未过门的妻子。自是她去哪里,我便去哪里啊。”
“你竟这般迅速?”
“她说她无父无母,也无需太常寺准备礼金典仪事宜。婚嫁之事,自己做主便好。可我断不能委屈了她去,我已上书圣上,求娶她。阿翁也给齐王殿下去了信函,毕竟齐王是玄玄的亲五叔。”
“那我先恭祝阿蒙了。”
“礼金备足就好。”
舒池朗一拍脑门,“呵。你别美太早,这案子我瞧着才刚开始,既是秘密为陛下办差,咱们的路且不好走呢。你这些时日,且先好好享受,佳人在怀,日日良辰美景吧。我先同你说,你有个准备,谁晓得年后会不会,直接派到陇右去呢。”
“嗯,我明白。”宋清尘转身朝着李玄玄的房间走去。
李玄玄百无聊赖,正要出门去浮生酒肆,才开门,就见宋清尘拿了茶点进来。
“你们聊完了?这么快?”她斟了一杯茶,递给宋清尘。
“嗯。他不重要,陪我的小娘子才重要。”他放下手中茶点,是一盘淡黄色的糕饼,边上摆着一碟淡黄色的蜂蜜酱汁。
“净说好听的,今日嘴巴又抹了蜜了?”
宋清尘朝着那碟蜂蜜似的酱汁,点了一下头,指了指,“嗯,槐花蜜,要尝尝么?”
扬州的饼糕浇蜜汁,多数是渍了桂花的蜂蜜,或者桂花糖。少见槐花蜜,她听得有些好奇,自要尝尝,点了点头,“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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