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玄玄见宋清尘并不在鄯州府上,本以为可以在鄯州相聚呢,有些遗憾,“阿蒙,他不在鄯州了么?”
“不在,当初去了凉州,此该是在敦煌了。”
原来当日宋清尘和舒池朗从扬州到达鄯州,停留不过数日。因当年莫陆离邀请李玄玄去洛阳那次,他是提前去洛阳含嘉仓调查粮草。他离开长安时,曾透露,那批粮草最早是从扬州水陆到的洛阳含嘉仓,而后从洛阳陆路运到陇右,而唯一长时间停留的,就是鄯州。扬州烧掉的粮食只有两万石,而缺失的部分应该是在到达安西都护府前,被人藏起来了。那最有可能的,就是鄯州到玉门关这一段运粮出了问题。因此宋清尘一来鄯州就查了粮仓,而后一路按照当年运输粮草的路线,朝着西而去,当时是扮作客商往凉州去了。
李玄玄听他唤宋清尘“阿蒙”,不觉拉进了几分距离,也嘴角微扬,“江刺史说笑了,我们在此叨扰了。我命云执和元郎去采办一下干粮,争取一两日就往敦煌去。”
“公主不急,我正好要去地方巡查,可与公主同行,此去路途遥远,高地山寒,还需穿过沙漠和沼泽。我带上本地熟悉这条路,主要负责往返传送消息的小吏塔卓带路。塔卓自小生在陇右道,随家人四处游商,对陇右各路商道熟悉的很。”
李玄玄知道接下来的路会越来越难走,且往西去,八九月即会有暴雪天气,有熟悉路的向导,最好不过,“好,劳烦江刺史安排了。”
两人又聊了聊简王迁墓的事情,太常寺里此行来陇右道的一行人,有些是江秋白长安城的旧相识,他多问些了解一下,以便更好的安排这一行到鄯州的接待。
待正经事谈完,安排好事宜之后,一众人退了出去。李玄玄见没有外人,她心中有执,便将心心念念许久的事情,问了出来:“阿蒙……他……是不是又瘦了?”问完她觉得有些不好意思,一来江秋白即便此前和宋清尘相识,应该也无从去比较他胖了还是瘦了。二来自己有些不够矜持,只记得将自己所想宣之于口,忘记了别人的处境。
江秋白闻言一笑,回答道:“胖瘦我不知,不过阿蒙,比两年前我见时,长高了许多。”说话间,他伸手将此前摆在桌案上的书信收起,放到书桌的抽屉里。
李玄玄见他此举,许是忙碌,“江公子可是有公务在身?不然我回头再来?”非公事交谈,自是要叫一声“江公子”方显得随意些,好相予。
江秋白摇头,“无碍,只是想收整下书案,”他伸手将其他书卷收入抽屉和身后的书架。而后铺纸提笔,问道:“公主可需备些什么东西?我记录下来,寻人去采买。此处不比西京长安繁华,也不比凉州商路恒通,这里虽然已是陇右道的州治,可有些东西采买起来需要时间。”
“我,不必准备什么的。越快越好,赶紧启程。”她本以为在鄯州可以遇到宋清尘,没想到,两人仍是错过。就只想赶紧去找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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