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忽然安静下来,以李玄玄对宋清尘的了解,他不会无缘无故的失去联系,想来山匪在山中,通信不便。她问道:“那你等了这许久,可有什么其他奇怪的地方么?他来不了信笺,可是会送来什么信物之类呢?”
舒池朗摇头。
飞天客栈里负责买菜的蔡阿翁走了过来,这几日大雪,客栈没什么人,他便寻了清闲去街上遛弯。他入屋将手中的书卷放到柜台,“掌柜的,这大雪天,还有佛教信徒在发经书,我觉得他们也是不容易,便拿了两个,没准有客人愿意看这经呢。”
掌柜笑哈哈:“蔡阿翁,你果然是不识字的。这是《道德经》,不是佛经啊。”
李玄玄听到“道德经”三个字,眼中生了一丝亮光,“什么经?”
掌柜见她感兴趣,忙说:“《道德经》啊,这位小娘子若是感兴趣,拿去便好。这边都是商路上跑生活的商人,这一去千里啊,好多还没赚到钱,就一命呜呼了。所以一般能衣锦还乡,赚了些钱的人,都愿意印些经啊,书啊,什么的,当街去发,就当给自己积攒福报了呢。这估摸着也是哪个富贵发了财的人,在这积德呢。”
李玄玄拿过《道德经》一看,心里已经有了几分把握,因这《道德经》是蓝色封页,七孔,红线。她微微一笑,对身边的人说道:“云执、元郎,问问蔡阿翁,这些人在哪里派发《道德经》,你们去跟发经文的人聊聊,他们的主人家,为何发这些?”
江秋白和舒池朗,互看一眼,不甚明了。
李玄玄低声说:“定是阿蒙让人发的。这是我同他之间的暗语。”
果不其然,天快黑的时候,云执和元郎回来了。
元郎知晓《道德经》里公主和宋公子的暗语,笑着说:“我去的城北,发这《道德经》的是个小孩,说有人给他银钱,让他派的。说他家主人将要大婚。”
“可有说,在哪里大婚?哪日大婚?”
“腊月二十三,祭灶节。不知在哪里,那孩子并不知晓,我跟了他许久,没有去再找什么人,只是自己回了家。”
李玄玄转头问:“云执有什么收获?”
云执说道:“我去的城南,原因一样。那小孩运气不好,没发完,就去了破庙。我偷听了一会他同庙里的老和尚聊天,说雪停了之后,要出城去趟山里。”
江秋白问道:“舒公子来此处,可去寻过此地的官吏?”
舒池朗点头,“我说过来找朋友,此前去拜见了县令。我旁敲侧击了一下那唐县令,他倒不是不作为,而是这山匪在这一带许多年了,他们也不打砸抢烧,也不做什么特别大的坏事,反倒是跟商人差不多,做些买卖。之所以叫山匪,因为他们来无影去无踪的,而且做的买卖都有点刀口舔血,富贵险中求的样子,比如往突厥、波斯运个货啊,诸如此类。”
“显然这山匪是在低调行事,眼下见他们就开始倒卖军粮了,不知道的地方,不定干什么营生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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