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玄玄也笑着回应她,本以为她爱白野望是苦,一路跟着流放是难,毕竟她是裴祭酒家的掌上明珠,从小娇生惯养,所遇不过诗书雅琴,却不曾想,在这样的环境里,与人为奴,却丝毫没有幽怨和哀伤之情。出乎意料的,竟然比早先在辋川院见她时,还要活泼许多。
裴琳芝带着他们去了自己住的地方,见了白野望。同样,白野望的脸上并无流放之苦,较之从前,竟多了些淡定从容之色。
一行人寒暄过后,聊起天来。
“玄玄,你定是想不到。眼下我在这茶室还是头等厉害的角色呢,多亏当年在辋川院,和你学了不少茶道,竟都用得上。我那时不懂,你堂堂一个公主,为何要在辋川院,学商贾之道,做起生意。也不懂,你那时说的,即便为女子,也应该活成自己想要的样子。可眼下,我都明白了。虽然这里比不得我在长安城里的锦衣玉食,可白郎在,我就待的很安心。”
同样的话,李玄玄也同李敏讲过,可她知晓,她的四姐姐定没有裴琳芝这样的通透,将或者最本质的东西了悟在心上,“能见到你们还在一起,真替你开心。对了,白公子到底是什么病症?”她瞧着白野望除了瞧起来有些无力,别的都还好。
白野望说道:“我这毛病,得了许久了,一直不见好。平日里只是有些虚弱,可一旦犯病起来,就喘气不得、浑身难耐、通身风疹、还会一直流泪流涕。”说话间他就有些睁不开眼,眼泪滑落,不停的打喷嚏。
李炫炫看了他的症状,脑中灵光乍现,这不是过敏么!忽然有了想法,“你把开药的方子,给我看看。”
裴琳芝忙寻了方子来,李玄玄瞧了一遍,“都是滋补之药,没甚不妥。只是,我猜早前在流放的路上,白公子定是吃了许多苦头,伤了身体的根本,所以身体会产生一些与往常不同的病症,提醒你要注意养护身体。”
舒池朗惊讶,“公主还知晓药石之道?”
“我涉猎广。”李玄玄不再客气,让他闭上嘴,以便自己将过敏的原理讲的清楚些,“一旦伤了某些根本,就会对一些东西产生不一样的反应。比如,有的人是遇到过堂风会流泪流涕,有的人是吃了某一种东西起风疹,但都是很临时的,可能睡了一觉,休息一下,就可缓解。”
裴琳芝将白野望扶到内室休息,走了出来,忙说:“确实是这样,白郎现下去睡觉,没准过几个时辰就好了。这病,可有的治疗?”
“倒不是什么大病,这是白公子这病拖得太久了,你接下来要更加留意才是。”
“要怎么治?”
“这些汤药都是补药,继续吃就好。平日饭食要吃他常吃的东西,少见的东西一概不吃,但要粮食和菜果都要多种类的摄入,每日拉他练武,强身健体。另外,也就是最最重要的,我们很难知晓,他到底因为什么东西,而产生了这种刺激,那就全身武装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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