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清尘道:“我知狡兔必有三窟,可这已经是他最大的一窟了,不可能什么证据都没有。即便没有书信,那账簿总有的吧,容我在想想。”他总觉得似漏掉了什么,可还未寻到关键之所。
李玄玄嘱咐:“我瞧着巴彦的妾室冷月嫣,同那个四当家叶寻,似是有些不寻常。云执你去跟冷月嫣,元郎你去跟叶寻。这几日盯紧些,他们二人定有猫腻。”
宋清尘挑眉,“夫人观察入微啊,此事我还没来得及和你们说。”
“此话怎讲?”
“我当初到了敦煌,就已猜到扬州的巴彦是个假的了,因他娶冷月嫣的时候办的酒席比娶正妻排面都大,城中尽知。我就让舒池朗去找了些关系,使了些银钱,将令令送到冷月嫣家里为仆,因令令有些武艺,便被安排保护冷月嫣,所以但凡她出门,都会带上令令这个家丁的。”
“我此前听江秋白说过,她本是卖艺不卖身,当年还曾抛绣球招亲,是寻到过心上人的。后来,怎么?”
“据说那人是个潇洒公子,不过只同她住了三日,就人间蒸发了。”
“你说那人会不会是叶寻?”
“令令说,曾在冷月嫣醉酒时,听她酒后吐真言,说过那人风度翩翩,身长八尺有余,爱哼小调。”
“你听到叶寻今日席上哼的小调了?”
“嗯。还是首情诗。”
李玄玄思忖,“那就是了,突厥人和吐蕃人对诗歌都不太了解,这小调显然不是唱给你我听的。他扮作随意哼唱,其实应该是唱给冷月嫣听的吧。”
“嗯,”宋清尘伸手朝着元郎和云执摆手,“你们去吧,小心行事。”
元郎和云执前脚走,李玄玄便起身也要离去,才要去开门,就被宋清尘拉住,“等等。”
李玄玄回头,“怎么了?”
宋清尘将她压到门后,将头埋入她青丝,嗅了嗅,“姐姐,阿蒙想你了。”
李玄玄面如春风,笑颜淡淡,伸手抱住他,轻拍他,“晚点再抱,该出去了。”
他不语,只是在黑暗的房间里,寻着甜香,点点旖旎,碰触着软唇,将蚀骨的爱意,付诸唇上,一路从胭脂唇向而后朱砂痣滑去。
直到两人难舍难分,即将共赴沉沦,二人才忽生清醒,整理了衣衫,走出房门。
--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