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玄玄望着他们离的背影,唏嘘不已,总有这样敢爱敢恨的女子,惟愿被爱之人,能好好承受这份爱意,相知相守。
没多久舒池朗也来拜,他仍是那副吊儿郎当的样子,“公主,千万大人不记小人过。虽说我差点把你家阿蒙弄丢了,可我努力给找回来了,可千万绕了我的狗命。”
“你要同裴琳芝一起走么?”
“嗯,最近朝局动荡,家父可能有些变动,我得快些回长安去。眼下这粮草案,定局已出,除了没找到鱼符,不过,找不找得到,貌似也不重要了。我就不陪公主迁简王墓了,还请公主谅解。”
“你这么客套,我反倒受不了。鄯州那里有太常寺的人在,你且赶紧回长安吧。咱们长安再聚。”
“好。那就此别过了。”舒池朗行了一礼,方要退出去,李玄玄叫住了他。
“池朗……”李玄玄略有迟疑,“阿蒙还好么?”
“不大好,那肩膀失血过多,又在那样的条件下,耗了一天一夜,眼下还在发烧呢。不过你放心,大夫一直守着呢。对了,安西都护府的副都护陈是扬也来了,守着他呢。”
“陈都护为什么来了?”
“他是阿蒙的舅父啊,当初我联系不到阿蒙,一共去了两封信,一是给江秋白,一是给陈都护,我当时是真的有些慌了。他一行人千里加急,一日换三匹马,才赶到这里。”
“好,我知道了。池朗,此去一路顺风,长安再会。”
李玄玄喝了些粥,吃了药,想去看看宋清尘,可她本就有些气,加上阿蒙的舅父在,她即便担心,可也不敢贸然去瞧。竟有些怀念在北祁堂的日子,时时刻刻可以黏在一起。
她觉得脚下绵软,于是又昏昏沉沉睡去,这一睡,又一病,待能下地时,已过了好几日。
她醒来时,突然想起来,貌似好几日没见到元郎和云执,有些事情还要谈谈。着了人去唤,不一会,元郎和云执就来了。
她当着两人面,将四年前的粮草案娓娓道来,又将他们是如何拿到十皇子和巴彦共谋粮草证据的事情,一一说来。她见两人也没什么反应,大抵她昏睡这几日,都有所耳闻吧。
李玄玄问:“你们可见到安西都护府的陈都护了?”
两人点头。
“元郎,我知你有个将军梦,你若是想同陈都护回安西都护府,我可以托他给你写个举荐信,到军中去历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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