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声音颇大, 李玄玄坐在马车里也听到了,她思索着,他怎么知道。
两人均病了好几日,待李玄玄能下床时,听闻太常寺一行人已到鄯州,来了信笺到敦煌县衙,她又忙着处理了些简王迁墓的事宜。
几次都想扮作路过,去瞧瞧宋清尘,可他房间外面那阵仗,被几十号人高马大的军人围的严严实实。李玄玄真怕他们都跪下给自己施礼,想想就作罢了。偶尔让元郎去打探打探,知道他还在养伤就放心了。
宋清尘肩上还未完全康复,连带着胳膊和手都有些艰难,陈是扬自是担心他这外甥,于是拉着一帮军人,日日夜夜守他跟前。他已多日未私下见过李玄玄了,所以今夜无论如何也要见她一面。他抛下一句,“舅父,你记错了。”然后趁着元郎驾车之前,忙蹬上了李玄玄的马车。
陈是扬愣在当场,他摸了摸头,“我怎么觉得我没记错呢?”
叶寻笑道:“你这舅父当的有些傻。我们可是都知晓,他两人是拜堂成过亲的。”
“啊,寻之,你怎么不早点说!坏了!我说这两日阿蒙怎么老催我,让我不用守着他呢!”
他们一行人已经上了马,陈是扬还在后悔,“不对啊!他何时成亲了?我怎么不知?还娶了公主?这事宋公知道么?诶,令令,你说说。”
宋令一脸无奈,公子不肯说,他是再不敢出卖公子了,可又不好说自己不知道,只好说:“婚书是下过了的,就是这婚礼还未办。这个,这个,你还是一会筵席上问我家公子吧。”
李玄玄才坐稳,就发现马车的窗帘被人从外掀开。她也不说话,任那人坐在她身边。她往边上挪了一下,好在马车宽敞,离的远些。
宋清尘嘴角一笑,“夫人怎么了?拜了堂,成了亲了,出了北祁堂就不想负责了?”
李玄玄冷冷的瞧着他,好似几日不见,消瘦许多。
宋清尘笑着继续,“还是觉得我手废了,握不得笔了,就想不要我了?”
“这么严重么?”
“嗯。整条胳膊怕是废了,”他左手拉起右手,“你看这样动都没知觉,你过来摸摸,整条手臂都是凉的,不过血了。”
李玄玄没想到竟然如此严重,怪不得方才见他,那右胳膊都似直愣愣的,用不得力气的样子。她伸手就去摸他右手,可拉住手一模,并不是想象中那样,冰凉不过血啊。
她正诧异,那右手忽然用了力气,将她拽到了宋清尘腿上。
“无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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