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长扶太爱买这些,几乎每天都能吃到好几块,按照她出去的天数折算,如果她有事,三五天来不了就带的多一些,每天都来的话会少很多。
他数着糕点就知道她大概要出去几天,长了就顺着她,她想摸哪里,捏哪里都给,短了看她本事,叫她逮着机会就老实,逮不住算她倒霉。
变故是从他还差三个月满七岁开始,他被测出混沌之体。
那会儿他什么都不懂,只知道是很厉害的体质,能让他修炼远超同人,快速赶上褚长扶,还有可能超过她,她再也没法子把他直接摁进浴桶里洗澡,也不能把他打得爬不起来了。
他的体术一直都是自己摸索的,褚长扶说毫无章法,胡击一通,他不服,朝她攻去,被她轻而易举揍趴,那时候才知道她说的没错,往后体术都是她教的,她帮着喂招练手。
褚长扶下手极狠,毫不留情,一点都没有因为他年纪小就放水,亦或者说,他沉浸其中时没轻没重,纠缠许久,所以每次都被褚长扶收拾的鼻青脸肿,身上都是伤。
就从来没赢过,那个女人背着所有人不仅修道,还炼体。
第一次瞧见她出手的时候他惊呆了,他在体术上一直没人对手,就算对方是筑基期的修士,只要距离足够近,他有七成的几率能打赢,炼体士近战无敌。
修道者不行,他们的身子虚弱,眼睛,手脚,动作都跟不上炼体士,当然是在近攻下,远攻是修道者的天下。
他不能修行,唯一拿得出手的也就那点体术,然而这么些成就在褚长扶手底下完全不够看,被她虐的很惨。
那时他沉浸在可以反超的喜悦里,根本没想到有了特殊根骨后,褚长扶干脆不理他,不来他的偏院,不教他体术,不给他带红烧肉,也没有饴糖和糖葫芦了。
还说什么避嫌,避什么啊,他那时候才多大点儿。
赢玉想起那些半酸偏涩的往事,没滋没味地嘁了一声,手底下倒是不闲,拆开油纸,递到嘴边咬了一口裹着红浆的诱人糖葫芦。
味道和以前一样,没什么区别,很甜很甜,又有点细微的不同,带着淡淡的苦涩。
不知道是小时候没见识,吃过的东西不多,还是如何,感觉没以前好吃了。
***
赢家附近的坊市,一辆由飞马拉得厢车正慢悠悠行着,揽月一边驾车,一边回头看身后的人,“小姐真的决定好了?”
褚长扶正在看账本,闻言‘嗯’了一声。
“不后悔?”揽月提醒她,“三少爷好像又好看了,比以前还漂亮。”
今儿她也在,和小姐一同通过镜子看的城门口,三少爷一身红衣,本来就出色的容貌被那艳丽的色泽一衬,更显唇红齿白,粉琢玉雕。
举着剑与人交手的模样宛如纸上被泼了红墨,嚣张倨傲,意气风发,少年夺目得如同太阳一般耀眼,是所有人中最显眼的那个,把一旁的赢二少爷映衬的像个小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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