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为什么,褚长扶突然想起这句话,视线也不受控制地下移,看向他那双藏在衣摆下的腿。
又长又细,又笔直。
褚长扶不禁摁了摁眉心,怀疑自己怎么了?
是受了揽月的影响吗?
说起来她莫名想起刚刚从背面看他时瞧见的一幕。
少年将嫣红的外衣松松垮垮挂在手肘上,他那件衣裳不太一样,是玄天宗给他炼制的法衣,后面有个阵法,用白色线条勾勒,看起来像个素色的圆盘,刻意绣上去的花纹。
后颈的位置缝了一块长长坠下来的玉,也许有辅助阵法的作用,也有可能是警示他的,因他步伐过于奔放,一点都不像世家子弟。
女子的步摇瞧着好看,实则一步一摇,是为了警醒女子端庄优雅,稍有大动作坠下来的金叶子都会打脸。
同样的,男子身上佩戴的玉件有异曲同工之妙,大概嫌他没有该有的沉着稳重,于是在后面坠了玉,一旦歪斜玉打的位置偏去一边,他就知道自己错了,多少能收敛一些。
可惜这种暗示太过隐晦,他根本没当回事,衣裳吊在腰后,那块玉便卡在一个不尴不尬的位置,勾勒出一道挺翘的弧度。
褚长扶在心里叹息。
她有罪。
自从揽月说过那些话之后,脑子里会不由自主注意些有的没的。
褚长扶没忍住,又是一声长叹。
她好像病了。
她坐在厢车里,几番打量赢玉,赢玉其实也在看着她,马车是轻便的,窗口很小,他能望见的不多。
褚长扶和以往一样,面容平静如水,眼睛有神,没有多少难过和伤心,还带了些轻松和悦色?
赢玉猜测,她此行一定收获颇丰。
对于现在的她来说,能让她缓和下来的除了和赢家的联姻之外,没别的事。
因为她在急寻联盟,赢明不行,他比赢明强了一点,换成了他,她在开心?俩人的亲事成了?
赢家只有三个儿子,两个跑了,只剩他一个,怎么排也该轮到他才是。
她这一副碰到喜事的模样,容不得他不多心。
赢玉胸膛间跳动地快了一些,有心思多瞅几眼,不留神瞥见她腰间露出一角的剑柄,上面挂了一串剑穗,已经不是当初赢闵送的那个,变成了她没与赢闵交换定情信物时的那串。
也就是被他抢走的那挂,一模一样,可能太喜欢,又找人编了一个。
那岂不是说——俩人佩戴的一样?
赢玉不自觉摸了摸自己的,有一种想把上面禁制换掉,显露出它本来面目的冲动。
想了想还是做了罢,褚长扶好像不喜欢他表露的爱意。
小的时候本来还能见几次面,自从他强行交换定情信物后,一次都不理他,即便讲话也是和其他人一起来的,带着他不喜欢的一群人,说什么吃饭,看戏。
十个人里头九个伤害过他,要不是褚长扶,吃个屁,看个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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