磁性低微的嗓音,像是受了伤害无助的小孩,固执着不让她离开。大手便牵引着她手,让覆上他心口的位置,“你关心一下我,好不好?”
那双眼睛太深邃,像是无尽的深渊,一旦踏足就是万劫不复。乔妧指尖就感受着男人的心跳频率,这一刻,他身上的温热像是向她渡来。
可是乔妧,终究是决绝地收回了手。
“在场的每一个人,都比你疼。你伤害了人就当没事发生的毛病,一点也没有变。”
目光凝着他,嗓音清冷的说完这句话,她到底是再也不看他一眼,转身跑向角落里奄奄一息的男人身边。
“对不起池丞,都是我害了你。”
“我带你去医院,我不会让你有事的。”
乔妧难过愧疚的嗓音响起,那副关切的模样,与面对他是判若两人,此刻傅景琛到底是怔住了,凝着角落里背对他的女人,弯唇轻笑。
“你知道他刚才对我说什么了吗?”
像是一个失去了所有的猎人,他步伐向后退着,直至退到了柱边,才靠着墙面缓缓坐下,修长的腿微屈着。
乔妧正在心疼地查看着陆池丞的伤势,听到这句话,目光终是顿住了,她转回头,凝向不远处面容清隽对她笑着的男人,心底只余下不可理喻。
“无论他说什么了,都不是你打人的理由。”
“傅景琛,你是野蛮人吗?为什么要将人伤得那么重?”
乔妧眼睛睁大看他,只觉得这个相处了差不多两年时间的男人变得很陌生,他何曾这样失态打人过?如今却疯了般狠下重手。不敢想象她若是来迟一点,他会不会直接将人打死了去?
此刻傅景琛只觉得心口一阵酸楚,从未体验过被人如此逼迫质问,偏偏这人还是乔妧,从前满心满眼都是他的女人。如今她为了其他男人与他闹、与他撕破脸皮,做了一切出乎他意料的事情。
他只觉得荒唐,不愿相信,可心底对她就是一点气也生不起来……
“我们认识了那么久,我是什么人,你心底应该很清楚。平白无故的,我怎会动手打人。”
“若不是刚才他说……”
傅景琛无力可悲的笑着,看着她话音还未落下,就见乔妧的手就被陆池丞握住了。那一刻,他目光一滞,连同所有的话音都堵住了。
“乔妧,我没事……”
陆池丞虚弱的嗓音响起,他凝着她,只是艰难地扯了下嘴角,似乎想让她放心,“我只是轻伤,没有关系的。你没事就好,我只要你开心。”
这句话落下,到底让乔妧心底一热,眼圈都不忍泛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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