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绵认真地望着阮绮眸子里嫌恶的神色,原本一直淡淡的神色突然裂了条缝似的,抿唇笑了起来。
阮绵本是素雅恬淡的容貌,但这一笑,却惊艳得很,眉眼之间更像阮绮,多了几分妖娆与清滟。
因为她的笑眼里满是讥讽与嘲意,所以又平添了些不羁的美。
矛盾又热烈。
阮绵抬手,将手中一直提着的饭盒举到阮绮眼前。
亏她还一直担心饭冷了,阮绮胃不好吃了冷饭冷菜会不舒服......
阮绵抿了抿唇,眉眼轻淡,一字一句缓慢而清晰地告诉阮绮,“这是你的饭,对我来说——”
阮绵话音一转,勾了勾唇,反手将那个精致的饭盒扔进了身侧的垃圾桶里,眼睛未眨,只是伴随着冷淡而疏离的嗓音。
“对我来说,就只是这样而已。”
扔完饭盒,阮绵干净利落地转身离开了。
没有再和阮绮说一句多余的话。
阮绮似乎也被今天这样的阮绵震惊到了,就好像是温顺的小绵羊突然炸了毛,一时间让人反应不过来,在公司大门口跟成了吉祥物似的站成了雕塑。
只是她们都没有看见,徐引默一直都没有离开。
他坐在广场的长椅上,单手拿了个黑色望远镜,注视着阮绵上了公交车的身影,薄唇微微翘起。
小绵羊炸毛的时候,似乎也挺有意思的。
只是......
他深邃的眉眼里浮浮沉沉又起了些雾霭,都是危险的气息。
......
阮绵心里憋着一股气,直接回了家。
她到家的时候,张子恒好像也刚回来,正打开冰箱大口大口喝着冰水。
这是张子恒的坏习惯,一年四季都喜欢喝冰水,尤其是刚回家的时候,好像不喝一口冰水就镇不住他体内那些热汗似的。
阮绵瞥了他一眼,迅速撤回视线,脱了鞋打算进屋。
张子恒却把她拦住了,喘着粗气一边用手给自己扇着风一边埋怨着,“今天可把我累坏了,阮绵,你是不知道现在那些租房中介有多黑!我看那些房子,实在不值那个钱。真是气死我了,白跑了这么久。”
阮绵抬眸淡淡瞧了他一眼,“那让阮绮住这里就是。”
阮绵这句话可算是正中了张子恒的下怀,他就盼着阮绵替他把这句话说出口呢。
不过,他还是扭捏了几下,然后才小心翼翼地试探出口,“那......阮绵你去劝你姐姐住我们这儿得了吧?你们是亲姐妹,好开口。我要是去说,她指不定得怀疑我心怀不轨呢。”
阮绵蹙着眉,咬了咬唇,思忖片刻后,回答说:“你本来就是。”
心怀不轨。
“......”张子恒有些讶然地看着阮绵,他从来没想过阮绵会这样和他说话,而且会说这样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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