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他那骗了两杯酒,又见识了下手-枪,偷了一颗子弹做纪念。
殊桥把玩着掌心中的子-弹,凑近了闻闻,似乎还能闻到金属壳下火药的味道。
她过去的时候喜欢去射击馆活动,她享受那种一枪入魂的快感。
现在触碰着子弹,让她又想起了瞄准、扣动扳机、发射且正中靶心的愉快。
每一次射击,都是一次赌-博。
而她擅长此道。
殊桥将子弹凑在眼前,移动着,以此观察这世界。然后她露出了一个满意的笑容。
你看,她又赌对了。
她放下子弹,藏入兜里,冲着来人惊喜地笑着。
“胡霄。”殊桥喜形于色,“你来啦!”
她看向他的手上,那里没有拎任何行李箱或包。
但殊桥知道,胡霄并非是简单地来向她送别的。
如她的猜测,胡霄一上来便开门见山:“殊桥,关于你那天说的事情,我已经考虑好了。”
“怎么样?”殊桥期待地询问。
胡霄叹了口气,“我不能和你一起回去了。”
——不是吧?
殊桥觉得脑袋有点发嗡。
难道是她过于自信了?
她甚至没有刻意维持脸上的笑容,任由自己的失落显现。
“这样啊。”女人善解人意地说,“没关系。我都理解的。我都理解的。”
似乎是为了说服自己,她又把同样的一句话重复了一遍。
胡霄连忙解释:“不是的殊桥,我只是今天不能和你一起回去了。”
“嗯?”
“那天听了你的话,我让大使馆给日内瓦那边回了一封信。昨天收到了电报,解释说你说到的情况都是真的!国家真的为我们这些留学生准备了非常充分的研究空间!我决定收拾好资料回国继续研究。就像你说的,现在在这边的情况,的确是有些捉襟见肘了。”
在美丽国搞研究的人很多,僧多肉少。
有些研究基金甚至根本到不了胡霄他们团队手上,层层剥离,就好比一个完整的洋葱,到手了就剩下个心心。
“那为什么不能和我一起走呢?”殊桥问道。
她不知道如果是这样的情况,究竟满不满足任务完成的条件。
胡霄叹了口气,提起这件事,他的眉头总是紧皱的。
他看了眼周围,小声地说:“你知道的,总是有这些原因的。”
他们这批留学生里,除了殊桥这种家底厚实的人,大多都是收了美丽国的钱的,美名其曰资助,实则是经济控制。
主要是为了让他们能够稳定地在这里进行专业上的研究。
人家花了钱,培养你,现在战争结束,你打算跑了。
别人可不乐意。
强制拘留,拒绝签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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