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六十三名中,大多数是男孩子。
殊桥和何秋露有些在意这个情况,但是也知道无可避免。
其中,一共有四十二名要住宿。
没办法,那只能把教室一体多用。
白天当授课的地方,让学生好好听讲。
晚上就把学校的桌子都挪开,给他们腾出一个位置放一些他们自带的床褥了。
条件就是这个条件。
殊桥一开始还以为有些学生和家长都不愿意,可一听还能有地方睡觉,大家都面带喜色了。
吃饭的问题,老书记十分大方地把他的媳妇儿给贡献了出来。
刘燕一边骂骂咧咧,一边又组织县里其他较为空闲的女人,来给孩子们做饭。
殊桥跟何秋露打了个商量,觉得也不好白白占人便宜。
两个人找上李国强谈了这件事,让他还是给刘燕她们一些报酬,要实在是批不下来,她们两个自己凑一凑,也是可以的。
李国强可不好意思再让殊桥花钱了,还连带着花何秋露的钱?
支教是苦,可没有这么个倒贴法啊!
于是李国强咬着牙去打了个申请,希望多发一点粮票或者布票,总之是生活用品上的东西。
发给来帮忙做饭的刘燕,心里也好受一点。
至于班级和年纪的问题。
大家打算按照分班考试的成绩给学生们划分三个年级,一共五个老师,徐文和、符明诚、何秋露分别负责三个年级的语文,偶尔代课自然科学。
殊桥则以一己之力承包了三个年级的数学。没办法,语文她更不行。繁体字写得她人魂俱灭。
李国强则负责教历史,按照他的说法,他教完课,还得管理学校,也不轻松!
不过大家没人在意分工轻不轻松,只想着终于可以给孩子们上课了。
来这也快半个多月了,再熬一熬,一个月就过去了。
他们这群打着支教的由头来这里的人,终于真正成为了老师。
今天是孩子休整的日子,没上课,跟小孩们熟络了以后,为他们整理好了睡觉的地方,大家就回家去了。
到了晚上十二点,整个老书记家的小院都亮着。
殊桥实在是紧张,拉着何秋露要出去走走,一出门,就见男同志的屋子的灯也敞亮着。
殊桥偷笑,“看来大家都很紧张啊。”
何秋露推了她一把,“我看最紧张的人还是你。也不知道是谁,饭都吃不下了,在屋子里转来转去,把人苏布小姑娘都吓到了!”
“那我不是担心吗?明天可是我的第一堂课!”殊桥可没半点不好意思,“你难道不是也一直在小声地念书?提前试练呢?”
何秋露笑弯了眼,调侃她俩,“我们真是初生牛犊怕极了小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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