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未说完,便被姜应檀直接打断。
投过来的目光冷然,能刺到人的心里深处,让人经不住胆寒心颤。魏十当即低头,不敢再多言。
姜应檀一字一句道:“你记住,临城一行,本就以阿姐的安危为重,其他都是幌子。”
“……是。”
又商议完其中的细节,说了一些其他事,姜应檀才令魏十退下。
恰好到了用午膳的时候,魏十离开时,守在院外的绿萼进来通报,说是傅则等在院外颇久,因听闻姜应檀在处理正经事,便一直干等着。
“他倒是学乖很多,”姜应檀挑眉笑了,索性除去薄毯,站起身松快一下,“去喊他进来吧,正好一道用午膳。”
得了里头的应允,顷刻便见到傅则负着手,一脸严肃稳重的走进院门。旦瞧见里头没有旁人,他立即卸去伪装,笑嘻嘻地跑过来,又是撒娇又是装委屈。
经了半旬的相处,姜应檀早就习惯了傅则这幅孩子气的黏人模样,甩手走在前头,身后自会跟上一只小尾巴。
午膳菜式多,金鱼发菜、清炒时蔬、虫草炖乳鸽等等,还有一道合傅则口味的热冬果。用膳时,姜应檀不爱说话,席上只有傅则自顾自地开口,他自问自答间,得姜应檀一个无声颔首,便会十分开心。
他最近胆子大了许多,也不再小心翼翼揣摩姜应檀的脸色。甚至有些时候,仗着姜应檀懒得计较,傅则颇有些得寸进尺。
用完午膳,又看着傅则耷拉一张脸,喝下苦兮兮地药汁,甜腻腻地跑到姜应檀身前求安慰。
这出戏码每日早晚都会上演,姜应檀惯性抬手默默他的头,动作敷衍极了。
左右两人身上并无其他事,就在屋外廊下,让侍女多添了一把竹椅,一左一右坐着闲谈,多是傅则在开口。
姜应檀单手握着新的话本子,还能一心二用,听傅则讲今日与将领说到的事情,或者是周一诺平日无心中所说,一些有意思或者奇怪的事情,多是临城中的奇闻轶事。
原本姜应檀的心思大部分放在话本子里,忽然听见傅则说了什么,整个人先是一怔,然后立刻抬头问:“你刚说什么?”
正兴致勃勃说着,突然被人打断,傅则愣了愣:“什么?”
姜应檀蹙眉,手指节重重敲击竹椅把手,“你刚刚说到城外流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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