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以菱不可控制得多想了一息。
而后很快明白过来,自己又又又想多了。
她话的意思,应该是:
君后这个位置不是非他不可的。
单以菱当然知道不是。
他回过神来,直视郑嘉央,毫不畏惧不卑不亢道:“臣侍明白,皇上有很多选择,自然是想要谁都可以。”
不只是他表弟,温君侍、淑君侍家世都极好,入宫时间也久,升为君后完全可以,除此以外,京中还有那么多世家公子,她想要哪个人不行?
当然不是非他不可。
事实是……
郑嘉央确实不行。
自从那日她发现不厌恶触碰单以菱之外,第一反应自然是想试试其它宫侍。
她不是修道人也不清心寡欲,她是帝王,若有可能,哪有放着后宫众美人不碰的道理?
只是召宫侍来,还没有碰到人,光想想都觉得不舒服,后来自然没有付诸行动。
召了几个人,都是如此。
她现在还真的是非他不可。
单以菱不知实情,自以为自己说得只是偏于自暴自弃的自嘲话,丝毫不知自己是在往郑嘉央最不愿意人提起痛点上狠狠地戳。
尤其这话是他来说。
宛如嘲讽。
郑嘉央静静看着单以菱,缓缓松开捏着单以菱下巴的拇指。
虽然被看得心里发毛,但她放手,单以菱还是悄悄松了口气。
下一瞬,郑嘉央单手成爪,修长有力的双手掐住了单以菱的脖颈。
手下肌肤白皙滑嫩,郑嘉央手指慢悠悠越收越紧,轻声问道:“君后如今,是真的不怕死了吗?”
欣荣听到君后那话,就知道要不好,今天只怕是没法善了!
欣荣急忙跪下,求道:“皇上,皇上息怒,您……您先放开君后啊……”
被掐了脖子,单以菱无法再维持平静,也顾不上想什么不能碰郑嘉央的禁忌。
求生是本能,谁都想活着。
单以菱被迫仰头,左手拉住郑嘉央那只手的手腕。
她的手纹丝不动,单以菱右手开始来回挥动挣扎。
“啪。”
一声清脆响亮的巴掌声突兀在室内出现,震破室内僵局。
郑嘉央手下不再用力,单以菱不再挣扎,欣荣也不再哀求。
一室寂静。
单以菱右手正牢牢贴在郑嘉央下颌处。
……他打了皇上一巴掌,也不算,是打在了下颌及颈侧,不在正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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