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嘉央道:“一门出一后一宫侍,朕是嫌茂国公府身为外戚,还不够尊崇吗?”
外戚尊崇?
……胡说。
茂国公府如今要真是尊崇,也不会再想着把表弟送进宫了。
若他知道的没错,她对茂国公府向来不纵容不手软,说是外戚,但茂国公府和其它国公府也没什么区别。
单以菱张张嘴,刚要反驳,就听郑嘉央问道:“这就是你和朕说话的态度?”
她没答应,也没怪他上床睡觉。
单以菱想了想,“……那我给你换衣服?”
态度也许是可以好一点,但不可能再回到从前。
郑嘉央道:“准了。”
单以菱揪着被子坐起来,发现自己没有穿外衣……怪不得睡得这么舒服。
可是他记得昨晚,明明是穿着外衣上床的啊,而且他也没盖被子。
郑嘉央坐起,把小侍服的外袍扔到床边,“被子是君后自己抢的,衣服是君后自己脱的,若没什么问题就快些,朕还要上朝。”
单以菱拿过衣服穿好,又帮郑嘉央换衣束发,还陪侍了早膳。
早膳过后,郑嘉央站起,看向单以菱,神色平和温缓,“昨日事便是昨日事,君后回去好好思过半月,朕可以当什么都没发生过,只是……别再有第二次。”
换句话说,只要他以后听话,那这次她就什么都不计较了。
细想想他昨天做过的事,这简直算是天大的恩典。
单以菱低垂着眉目行礼,一如从前,“是,臣侍遵旨。”
郑嘉央状似满意得点了下头。
“欣荣,送君后回昭安宫,”
郑嘉央又补充道:“告知内务府,君后永远都是君后,虽在禁足,但若敢有一点苛待,朕决不轻饶。”
单以菱道:“臣侍多谢皇上。”
郑嘉央扶着单以菱的胳膊,把人扶起,“君后不必多礼。”
郑嘉央深深看了他一眼,大步离开。
单以菱抬眸看向郑嘉央离去的背影,眸中哪有从前的一丝温顺?
她不计较了那是她的事,入宫后的过往,他可还都记得清清楚楚呢。
半月思过?
不,他有别的事要做。
单以菱咬唇,眯了下眼。
宫侍还要去昭安宫请安,他得尽快回去。
单以菱转头看向欣荣,欣荣立即道:“奴才这就去备轿。”
晚上天黑人少,可以走来,白天却不能再走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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