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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孩儿说得真诚,白晓额角青筋暴跳,却终于没再起身。

白桥忍不住替这对兄妹叹了口气,然后认真道:“这件事告诉我们,不能一直靠兄长,不知兄长可愿意教我一些经商之道?至少让我有些自己的底气。”

“你,想做生意?”白晓抬眼,眸中闪过几分不赞同。

做生意东奔西跑,抛头露面不说,还辛苦危险得很,他是不愿白桥冒这个险的。

白桥看出白晓的不愈,虽然心中有些不喜这迂腐的思维,但也勉强可以理解。

“只是了解一下,知识就是力量嘛,”女孩儿笑得乖巧,循序渐进,“就比如江都,产粮大郡,鱼米之乡,这几日趁着在江都,兄长先带我去粮油坊市见见世面可好?”

她当然不用白晓教,只为名正言顺地守株待兔,完美!

白桥兴致勃勃,可白晓听到“粮油”二字,突然冷笑一声。

青年眉间闪过一丝狠厉。

“你大约还不知道,我今早入城时,江都第一大粮商严家,竟被揭发出伙同江都郡守哄炒粮价,据说还涉嫌截杀朝廷命官,今日一早便被押解郡守府受审了。”

作者有话要说:

白桥:守株待兔ing。

祁长廷:你见过本皇子这么英俊的兔子么。

第5章 守株待兔

这日的江都依旧阴云密布,却难得地没有下雨。

郡守府外,围了一圈又一圈的百姓,堂内锦衣玉冠的青年端坐主位,堂下跪伏一人,苦苦喊冤。

堂侧衙役分列,喝声威武,可仔细看去,额上都冒着一层冷汗。

只因那堂下所跪之人不是别人,正是堂堂江都郡守。

乌纱已除,官服凌乱,已是无力回天。

“身为郡守,本应牧守一方百姓,可你却借着天灾发此不义之财,甚至截杀朝廷钦差,如今有严家作证,人证物证俱全,你可认罪!”

“下官,下官……”

郡守面色惨白,他乃二皇子党羽,自从知晓来淮南的不是二皇子,他就隐约料到了自己今日之祸。

“即日起收押,择日押解入京,江都事务由郡丞暂理。严家本为同谋,但鉴于其检举有功,主动上交私囤粮草,将功抵过,暂不追究,所收缴粮草全部用于赈灾。”

惊堂木一拍,府衙外传来阵阵喝彩声。

严家人千恩万谢,两手空空地回了严府,笑得比哭好看不了多少。而祁景闵则带着随从,迅速清点了严家上缴的囤粮,准备装船,经淮水运往淮南西三郡。

而与此同时,祁长廷正在粮油坊市里的一个茶楼休憩。

“殿下,他们开始往船上运粮了。”何成从雅间外进来,拱手回禀,语气中多少有些不忿。

殿下刀子嘴豆腐心,说什么要暂避锋芒,不过是因为祁景闵负责的西三郡灾情比东三郡严重得多,还偏偏蠢到连自己的粮食都护不住,若不将严家的粮食给他,不知要枉死多少无辜百姓。

祁长廷头都没抬,嗯了一声,继续摆弄着手中的扇骨,只听咔哒一声,像是什么机关合拢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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