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宁有一头微卷棕肩发,是个典型的江南美女,桃花眼、高鼻梁、笑起来娇憨可爱,是个美人胚子。
墓碑旁还放着两束雏菊,是新鲜的,应该是今天放的。
只?有她一个人,可以?自在的说?话了,“你在那边过的好?不好??对不起啊,过了三个月才了找你,我真是一个不称职的闺蜜。”
边说?边用?纸巾擦掉墓碑上的灰尘,“真干净呢,是不是李连仲来看望你时替你弄的?我自作?主张的告诉了他,不好?意思啊。你要是生气了,可以?来梦里骂我一顿。我很想你,让我见见你吧。”
快离开时,许清阮笑着说?,“对了,我打?算去加拿大?。你知道的,我这个人一向说?到做到,答应你的事………我,我一定会做好?的。”
眼泪模糊了视线,她再也忍不住,在墓碑前抽泣起来。
离开后,日落黄昏。墓碑下,留了一张纸,上面有这样一句话——
这里睡着一位比雏菊还要纯美的姑娘,愿她下世安宁无?忧。
与雏菊初生,同爱人白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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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法院出?来,取下口罩就进了车子。
因为犯人的特殊性,被判的是无?期徒刑,警察还需要调查他背后的利益网,所以?暂判不了死刑。
乔宁的父母在法庭上哭的撕心裂肺,而她什么都做不了,除了描述犯人的长相,其他什么都帮不上。
口罩下的脸,泪痕交错,已?经数不清哭了多少次了。
阮也看着后视镜,叹气道:“本来不打?算让你来的,这件事你以?后也别再问了,交给该管的人吧。”
靠着车窗,车子发动起来,阮也又问她,“你还想上学吗?还是在家读?还是休学?”问出?这话时,阮也心里早就有了答案。
许清阮如今敏感脆弱,很难再融入进去,周围人看她的眼神也会不一样,还不如在家读书。
许久没得到回应,阮也提醒她系上安全带。路过一家花店时,车子停了下来。
“我想下去买束花,再去医院看看我同学。”许清阮眨了眨眼,淡淡道。
阮也看过监控,知道那个男生,估摸着今天就会出?院了,也就允许了。
询问护士后,独自上了二楼,恰巧碰到在穿鞋的李连仲,见到人来了,他给倒了杯水,递来。
把花放一边,找了个凳子坐下,“你的伤怎么样了?”
“已?经完全好?了,今天可以?出?院了。”
李连仲憔悴了不少,黑眼圈深深的,气质已?经不成样子了,眼里也没光了。
那一刻她知道,即使是太阳,也会消失,但她希望那种?消失只?是被云层挡住,希望某天来的一股风,能?把云刮走,再次亮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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