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作为大启正一品太子太傅,贪污行贿、挑唆皇子、妄议朝政。致使朝廷纷争不断、疑乱丛生、结党营私。皇上宅心仁厚,不愿使雷霆手段伤老臣之心,但是我不一样。”
俞全说这番话时中气十足,仿佛筹谋已久:“皇上登基至今十数年,重用贤臣励精图治,以贤德治天下。我作为当朝宰辅,绝不能让大启数年基业毁在你这种人手里!”
“胆大包天!”
面对居高临下的俞全,成竹依然高昂着头,问心无愧一般:“你我皆是大启正一品文官,属平级,你怎可不经皇上圣旨或者手谕便屠杀我亲眷及下人?”
“若皇上肯,我便不必来此了。”
俞全不愿再废话,轻轻的抬起了左臂,将手朝前立起。而成竹没有等来他想要的答案,两人就这样对视着……
“上!”
力道之大,俞安隔着近十米的距离都能感受到他放手时袖子带来的风声。
俞全话音刚落,皇城司的人直接四下散开,领头的人一刀横空劈过,俞安眼看着爹爹就那样无声无息的跌落在了地上,死不瞑目。
透过缸缝,俞安看见那些穿着银盔银甲的人涌入各院,接着是连绵不断的惨叫声和利刃呼啸的声音。俞安可以控制住自己不出声,但控制不住眼泪。
天太冷了,冷到泪水在脸上流着流着就结了冰,擦都擦不掉。
不知过了多久,惨叫的声音终于消失了。俞安几乎是以跪着的姿势看着缸外的一切,接着听到金属摩擦的声音,不久后,皇城司的人再次汇聚到了俞全面前。
“丞相大人,已经按您的吩咐解决完了。”
俞全点了点头,四周环顾了一下,慢慢的踱起了步子,顺手抽出腰间挎着的剑随意在雪地里、草垛里划捅了几下:“可要看清楚了,一个活口都不能留。”
“是。”
那些人接到要求后,再一次挨着房间去搜查活口,留下俞全一个人在院子里待着。
俞安以前似乎听爹爹说过关于丞相的事情,说他虽为丞相,典领百官,做过很多于社稷有利的事情。但有时也会有勇无谋,做出些蠢事。
爹爹看不起他,所以他杀了爹爹。
在小俞安心里,人与人的关系就是这么简单,杀一个人,一定是因为讨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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